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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王毋丘诸葛邓钟传第二十八文言文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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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王毋丘诸葛邓钟传第二十八文言文答案

  • 三国志王毋丘诸葛邓钟传第二十八文言文答案
  • 傅永文言文翻译
  • 《北史》卷二十二 列传第十(2)
  • 三国演义摘抄
  • 《宋史》卷九十一 志第四十四(2)
  • 《宋史》卷四百二十五 列传第一百八十四(3)

下面只给出译文:
王凌传,王凌字彦云,太原祁县人。叔父王允,为汉朝司徒,主持刺杀董卓。董卓部将李莈、郭汜等为董卓报仇,在长安杀了王允的全家。
王凌和哥哥王晨当时年龄尚小,翻城墙逃跑了。逃回乡里后,王凌被举为孝廉,任发干县长,不久升至中山太守,在两地都有政绩,曹操征召他为丞相掾属。曹丕即位,任命王凌为散骑常侍,任兖州刺史,和张辽一起到广陵讨伐孙权。到江边,夜里刮起大风,孙权大将吕范等部的船只漂到了北岸。王凌和众官兵出迎痛击,斩杀敌人首领,缴获敌人船只,立下战功,被封为宜城亭侯,加建武将军封号,转任青州刺史。由于汉末大乱,海滨等地社会秩序很坏。王凌加以治理,赏善罚恶,使当地秩序井然,百姓无不交口称赞。后随从曹休征伐东吴,在夹石与敌军遭遇,曹军失利,王凌拼死突围,使曹休幸免于难。又转任扬州、豫州刺史,颇得军民的欢心。刚到豫州时,表彰当地先贤的后代,征召没有出名的俊才,各有指教,影响极好。起初,王凌和司马朗、贾逵的关系极好,等他到了豫州、兖州上任后,又继承和发扬了他们在任时留下的好名声。正始初年,王凌任征东将军、假节都督扬州军事,正始二年,东吴大将全琮领数万人马进攻芍陂。王凌率诸军迎战,奋战数日,敌人退走。王凌晋封南乡侯,食邑一千三百五十户,又迁升车骑将军、仪同三司。当时,王凌的外甥令狐愚很有才能,任兖州刺史,屯兵平阿。舅甥俩一同掌握兵权,独掌淮南重任。王凌又升官当了司空。
司马懿杀死曹爽后,任命王凌为太尉。王凌、令狐愚秘密商议说:“齐王曹芳受别人牵制,不适宜再任皇帝,应当迎立年长而又有才的楚王曹彪继位,建都许昌。”嘉平元年(249)九月,令狐愚派部将张式到白马,与曹彪建立联系。王凌又派宾客劳精到洛阳;对儿子王广说了他们的打算,王广说:“废立皇帝这是大事,不要酿成祸患。”这年十一月,令狐愚就又派张式到曹彪封地,还未等张式回来,令狐愚就死了。
毌丘俭字仲恭,河东闻喜人也。父兴,黄初中为武威太守,伐叛柔服,开通河右,名次金城太守苏则。讨贼张进及讨叛胡有功,封高阳乡侯。入为将作大匠。
青龙年间(233~236),明帝打算讨伐辽东,因为毋丘俭有谋略和才干,把他调任为幽州刺史,加封度辽将军,持有朝廷符节、护乌丸校尉。他率幽州诸军到襄平,驻扎在辽隧。右北平乌丸单于寇娄敦、辽西乌丸都督率众王护留等人,以前追随袁尚逃奔辽东,这时率众五千多人投降。寇娄敦派弟弟阿罗..等上朝进贡。朝廷加封前来的首领二十多人为侯、王等爵,又赐给车马锦缎等物。公孙渊出兵迎战,被毋丘俭击败,退回。次年,皇上派太尉司马懿统领中军及毋丘俭等部数万人讨伐公孙渊,平定了辽东。毋丘俭立有战功,被封为安邑侯,食邑三千九百户。
正始年间(240~249),毋丘俭认为高句丽不断进犯边境,于是率领大军从玄菟出击。句丽王宫率兵二万,进军沸流水上游。两军在梁口交战,宫被打败。毋丘俭收整阵容,登上丸都,在那里血腥屠杀居民,杀死了数以千计的人。句丽官吏得来反复劝谏宫,宫不听劝告,得来感叹说:“此地马上就要遍地蓬蒿了。”于是绝食而死。全国都很感念他。毋丘俭下令部下不许损坏得来的坟墓,不砍伐周围的树木。得来的妻子儿子,都予以释放。宫自己带着妻子儿子逃窜,毋丘俭班师而还。
正始六年(245),又讨伐宫,宫逃到买沟。毋丘俭派玄菟太守王颀追讨,超过沃沮有一千多里,直至肃慎氏南界,在山石上刻记战功,丸都之山,不耐之城,都留下石刻。凡所捕获、杀戮的有八千多人。论功受赏,封侯的就有百余人。穿山修渠,引水灌溉,百姓受益不浅。毋丘俭升为左将军,持朝廷符节,都督豫州诸军事,任豫州刺史,转任镇南将军。诸葛诞在东关作战失利,朝廷下令让诸葛诞和毋丘俭职位对换,诸葛诞为镇南将军,都督豫州诸军事。毋丘俭为镇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东吴太傅诸葛恪包围合肥新城,毋丘俭与文钦联合抵抗。太尉司马孚统领中军从东部解围,诸葛恪只得撤退。当初毋丘俭和夏侯玄、李丰关系很好。扬州刺史前将军文钦,是曹爽同邑之人,勇敢果断,多次立下战功,喜欢虚报俘虏人数,企图获得宠赏,但朝廷往往不给。因为文钦怨恨一天比一天重。
毋丘俭出于计谋,对文钦很好,两人关系融洽。文钦也感恩戴德,忠心不二。
正元二年(255)正月,天上出现几十丈长的彗星,跨过西北天空,从吴、楚分界处开始。毋丘俭、文钦十分高兴,认为这是吉祥的征候,于是借皇太后的口吻,下诏历数大将军司马师的罪,发布天下,举兵反叛,胁迫淮南将守诸别屯者及百姓都进入寿春城,在城西设坛,对天发誓,滴血为盟,把老弱者留下来守城。毋丘俭、文钦统率五六万大军渡过淮河,向西到达项地。毋丘俭守城,文钦在城外保护。大将军司马师统率大军出兵讨伐毋丘俭,另外派诸葛诞率豫州各路军队从安风津逼近寿春。征东将军胡遵率青州、徐州的军队从谯、宋之间出击,以断绝毋丘俭的退路。大将军司马师率兵驻扎汝阳,派监军王基率前锋诸军据守南顿来等待毋丘俭的部队。司马师下令各路军队都坚守阵地,不要正面交战。毋丘俭、文钦等向前不能战斗,退后到寿春又怕遭到袭击,前后无路,无计可施。淮南将士,家乡都在北边,军心涣散,相继投降。只有淮南新近归属的当地农民愿意为他们打仗。大将军司马师派兖州刺史邓艾统率泰山的各路军队有几万人到乐嘉。装出不堪一击,用以诱使毋丘俭、文钦出击。大将军司马师很快率军从洙地来到。文钦不知是计,果然在夜里想要袭击邓艾。等天亮,见兵马强盛,才撤回军队。司马懿派骁骑将军率领追击,大破文钦,文钦逃走了。这天,毋丘俭听说文钦战败,担心夜里撤兵,人心涣散。等到了慎县,毋丘俭身边的士兵逐渐逃离。毋丘俭和小弟秀及孙重三人藏在水边的草中。安风津都尉的部属张属射杀了毋丘俭,将他的脑袋传报京都。张属被封为侯。
毋丘秀、毋丘重二人逃到吴国。凡是被毋丘俭、文钦所胁迫的许多将士,都投降了。毋丘俭的儿子毋丘甸任治书侍御史。起初,他得知毋丘俭要谋反,于是私下让家属逃到新安灵山上。失败后,毋丘俭的三族被诛灭。文钦逃到东吴,吴任命文钦为都护、假节镇北大将军、幽州牧、谯侯。
诸葛诞传、诸葛诞字公休,琅邪阳都人,是诸葛丰的后代。起初以尚书郎为荥阳县令,后进洛阳任吏郎。凡是别人所嘱托,向他推荐人才,他都把嘱托的话公开出来,然后才任用被推荐之人。至于用人的得失,则依照众人的意见,给予褒奖或贬损。正因为如此,群僚向他推荐人才都很谨慎。累迁至御史中丞尚书,与夏侯玄、邓飏等人关系很好,在朝廷很有名气,京都尽人皆知。有人告发说,诸葛诞、邓飏等人崇尚浮华,喜欢虚名,此风不可助长。魏明帝便不喜欢诸葛诞,罢免了他的官。魏明帝死,正始初年,夏侯玄等仍在官掌权,又推举诸葛诞重任御史中丞尚书,并任扬州刺史,加封昭武将军。王凌企图阴谋废除帝王,太傅司马懿暗中派兵向东讨伐王凌,任诸葛诞为镇东将军,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封为山阳亭侯。东吴诸葛恪在东关起兵进犯,朝廷派诸葛诞统率大军征讨,失利,退还。改任镇南将军。后来,毋丘俭、文钦反叛,派人来找诸葛诞,让他召收豫州士民参与反叛。诸葛诞将毋丘俭、文钦派来的人杀死,并将毋丘俭、文钦的阴谋公布天下,让人们知道他们的叛逆行为。大将军司马师东征,派诸葛诞都督豫州诸军,渡安风津逼向寿春。毋丘俭、文钦被打败后诸葛诞最先抵达寿春,寿春城中十几万人得知毋丘俭、文钦失败,都害怕被杀,于是纷纷弃城而逃,流亡到山间河泽,或逃窜到东吴,朝廷认为诸葛诞在淮南任职长久,于是又任命他为镇东大将军、仪同三司,都督扬州。
东吴大将孙峻、吕据、留赞等听说淮南已经叛乱,正逢文钦前往,于是派文钦率领众将直奔寿春。当时诸葛诞已率军抵达寿春,无法攻城,于是退走。诸葛诞派手下大将蒋班追击,将留赞杀死,将其脑袋传送京都,又没收其印节。诸葛诞被封为高平侯,食邑三千五百户,又转为征东大将军。诸葛诞与夏侯玄、邓飏等关系不同寻常,又见王凌、毋丘俭等先后被灭族,感到恐惧不安,于是普施财物以拢络人心,厚养心腹以及扬州侠义之士几千人,为自己效命。
黄初年中(220~226),利城郡反叛,叛贼杀死太守徐箕,推举唐咨为首领。魏文帝派兵征讨,唐咨逃到海上,绕道到了东吴。官至左将军,封侯、持节。诸葛诞、文钦被杀,唐咨也被活捉,三个叛将都被杀或被抓。天下拍手称快。朝廷任唐咨为安远将军,其余诸将都予任命,吴国人心悦诚服。东吴感念魏国的作法,也没有诛戮他们的家属。淮南的将士吏民,为诸葛诞所胁迫造**的,只杀首恶,其余赦免。还让文鸯、文虎兄弟收殓文钦尸首,提供车马,归葬祖坟。
邓艾传,邓艾字士载,义阳棘阳县人。从小就失去父亲。魏武帝攻破荆州后,他也迁移到汝南,为当地农民放牛。十二岁那年,邓艾随着母亲来到颍川,读到故太丘长陈萛的碑文,其中有两句话,叫:“做的文章成为世人所推崇的典范,做人的准则为士大夫所效法。”邓艾深受感动,于是自己取名叫“范”,字士则。他的宗族亲戚中已有叫此名字的,所以他又改掉这个名字。后来任都尉学士,因为有口吃的毛病,不适宜做文书,于是为稻田守丛草吏。同郡父老因为他家穷都可怜他,常常资助他。邓艾起初也不致谢。每当他看到高山大湖,就指手划脚,认为军营该安在何处等,别人常常嘲笑他。后来任典农纲纪、上计吏。因出使朝廷,得以结识太尉司马懿。司马懿认为邓艾很不一般,于是召他作为自己的属官,迁任尚书郎。当时朝廷想大面积开垦田地,积蓄粮食,为征讨敌人作准备,于是派遣邓艾到陈、项等县以东,直到寿春巡行视察。邓艾认为:“土地肥沃,可惜水少,不能够充分利用土地。应当开挖河渠,引水灌溉,广积军粮,又开通漕运的水路。”于是写作《济河论》来阐明他的道理。又认为:“从前平定黄巾之乱,为此而屯兵开田。在许都积蓄了许多粮食,目的在于控制天下。而今三面已平定,但淮河以南还有战事,每当大军南征,仅用于运输的兵力就占去一半,耗资很大,劳役繁重。陈、蔡之间,土地肥沃,可以减省许昌周围的稻田,引水东下。而今淮河以北屯兵二万人,淮河以南屯兵三万人,按十分之二的比例轮休,常有四万人,边种田边戍守。风调雨顺时,收成常常是西部的三倍多。扣除兵民的费用,每年用五百万斛作为军资。六七年间,可以在淮河上游积蓄三千万斛粮食。这些粮食够十万军民吃上五年。凭着这些积蓄进攻东吴,可无往而不胜呵!”司马懿认为邓艾说得对,于是照他所说那样实施。
景元三年(263)秋天,朝廷下令各路大军攻打西蜀,由大将军司马昭总领指挥,让邓艾与姜维保持接触,用以牵制其兵力,雍州刺史诸葛绪截击姜维,让他无法撤退。邓艾派天水太守王颀等部直接进攻姜维兵营,陇西太守牵弘等在前面截击,金城太守杨欣等到甘松。姜维听说钟会诸军已进入汉中,便率兵撤退。杨欣跟踪追至强川口,与姜维大战,姜维败逃。听说雍州刺史诸葛绪已经拦截道路,屯兵桥头这个地方,于是姜维从孔函谷向北,想从雍州刺史诸葛绪统领的部队后面逃出。诸葛绪闻讯,后退三十里。姜维向北走了三十余里,听说诸葛绪已退还,于是又想从桥头冲过去,诸葛绪赶紧奔桥头拦截,可惜晚了一天,姜维得以逃脱,向东逃去,守在剑阁。钟会进攻姜维,没有攻下来。邓艾上书说:“现在敌兵大受挫折,应乘胜追击。从阴平沿小路、经汉德阳亭,奔赴涪县,距剑阁西有百余里,距成都三百余里,派精悍的部队直接攻击敌人的心脏。姜维虽死守剑阁,但在这种情形下,他一定得引兵救援涪县。此时,钟会正好乘虚而入。如果姜维死守剑阁而不救涪县,那么,涪县兵力极少。兵法说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今进攻其空虚之地,一定能打败敌人。”这年十月,邓艾自阴平行走百余里,全是无人之地,凿山开路,架设栈道,山高谷深,十分艰险,加之运粮十分困难,几乎到了断粮的地步。
邓艾用毛毡裹住身体,推转而下。众将士都攀木缘崖,一个一个前进。首先来到江由县,西蜀守将马邈投降。西蜀卫将军诸葛瞻从涪县退还绵竹,排列战阵,等着狙击邓艾。邓艾派遣自己的儿子邓忠等率兵从右边包抄,司马(官名)师纂等率兵从右边包抄。但二人出击均告失利,退回来说:“敌人坚守牢固,很难击破。”邓艾大怒道:“生死存亡之际,全在此一举,还说什么可与不可!”大骂邓忠和师纂,要斩首示众。二人又率兵再战,大败敌兵,斩下诸葛瞻及尚书张遵等人的脑袋,进军至雒县。刘禅派使者拿着皇帝的大印与书信,来到邓艾兵营,宣布投降。邓艾率兵进驻成都,刘禅率太子及王侯群臣六十余人两手反绑,把棺材装在车上,表示罪该当死,来到军门。邓艾解开绳索,烧掉棺材,把这些人安抚下来,没有杀他们。同时他又巡视军容军纪,没有发生抢掠之事。对于降臣,让他们退位,重操旧业。巴蜀百姓都称赞邓艾。又依邓禹旧制,命刘禅代理骠骑大将军,太子为奉车,诸王为驸马都尉。巴蜀旧官都根据情况任命为新官,或成为邓艾的部属。又任命师纂为益州刺史,陇西太守牵弘等统巴蜀各郡。又在绵竹堆积敌人尸首,封土成高土冢,以炫耀战功,叫做京观。魏国士卒因作战而死的,也与巴蜀兵共同埋葬。邓艾很自负,居功自傲,对蜀地士大夫说:“诸位幸亏遇上我,所以才有今日。如果遇上像吴汉这样的人,你们早被杀掉了。”又说:“姜维不过是昙花一现的英雄,与我相遇,所以穷途末路。”有见识的人听了此话无不嘲笑他。十二月,皇帝下诏说:“邓艾张扬武力,振奋国威,深入敌人腹地,斩将拔旗,消灭敌首,使得伪称帝王的人引颈自杀,通缉多年的罪人,一朝之间就给平定了。打仗不超过预定的时间,战斗很快结束,席卷西部,平定巴蜀。即使白起攻破强大的楚国,韩信奋力打败强劲的赵国,吴汉擒捉公孙述,周亚夫平定七国之乱,若论功绩,他们都还比不上邓艾。因此策封邓艾为太尉,增加封邑二万户。封其两个儿子为亭侯,各得封邑千户。”邓艾对司马昭说:“兵家讲究先树立声威,尔后才真正以实力进攻。今凭借平定西蜀的声威,乘势伐吴,正是席卷天下的有利时机。
钟会死后,邓艾部下将士追上邓艾的囚车,将他接回。卫瓘派田续等讨截邓艾,在绵竹县西相遇,杀死邓艾。邓艾的儿子邓忠也同时被杀。其余的儿子均在洛阳,也被杀。邓艾的妻子及孙子被流放到西域。当初,邓艾将攻打西蜀时,梦见自己坐在山上,山上有流水。他问殄虏护军爰邵:“按《易》经的卦辞,山上有水叫《蹇》。《蹇》繇说:‘《蹇》有利西南,不利东北。’孔子说:‘《蹇》利西南,往往有功;不利东北,往往穷途末路。’前去讨伐西蜀,难道回不来吗?”邓艾若有所失,闷闷不乐。
邓艾同郡有个叫州泰的同辈人,也喜欢创立功业,善于用兵打仗。做官做到征虏将军,假节都督江南诸军事。景元二年(261)去世,朝廷追赠他为卫将军,谥号壮侯。
钟会传,钟会,字士季,颍川长社人。太傅钟繇的幼子。少年时聪慧敏捷异常。中护军蒋济著书,认为“观察某人的瞳仁,完全可以知他的为人”。
钟会五岁时,钟繇带着他去见蒋济,蒋济认为钟会很不一般,说:“这个孩子不同寻常。”等钟会长大后,博学多闻,尤其精通玄学。夜以继日地研读,声誉很高。
正始年中(240~248),出任秘书郎职,升尚书中书侍郎。高贵乡公曹髦即位,赐封钟会为关内侯。毋丘俭反叛时,大将军司马师率兵东征,钟会随从,掌管机密事宜。卫将军司马昭作为大军的后继部队。司马师在许昌死后,司马昭统率六军。钟会于军帐中出谋划策。当时君主从宫中发出诏书给尚书傅嘏,认为东南刚刚稳定,暂且留下卫将军司马昭驻扎许昌,以便于里应外合,命令傅嘏率各路军队返回洛阳。钟会与傅嘏密谋,让傅嘏上表,同时和卫将军一起出发,退到雒水南屯兵驻守。从此,朝廷封司马昭为大将军,辅佐朝政,钟会升任黄门侍郎,被封为东武亭侯,食邑三百户。
王师出兵,时机已到,不攻自破,万里同风,各地齐心。我等奉诏,宣扬王道,恢复政治,安抚将士,免去他们的租赋和劳役,以道德和法规,为他们移风易俗,百姓欢欣鼓舞,安居乐业。”钟会下令禁止将士抢掠,礼贤下士,用以安抚蜀地官吏。和姜维的关系很好,十分融洽。十二日,朝廷下诏说:“钟会摧枯拉朽,所向无敌,控制各城,布下天罗地网,蜀国大将,束手投降。考虑问题周全,所以战无不胜,被歼之敌,有一万人左右,全胜而归,有征无战。平定安抚西蜀,使得边疆和平无事。封钟会为司徒,并封县侯,封邑万户。封他的两个儿子为亭侯,封邑各一千户。”钟会气量很小,心怀鬼胎,因为邓艾受朝廷的圣旨,行事专断,于是秘密告状,说邓艾要反叛。于是朝廷下令用囚车关押邓艾,送回京城。司马昭怕邓艾不服命令,命令钟会进军成都,监军卫馞打前阵,拿着司马昭亲笔书写的命令通告邓艾的部下,邓艾的军队都放下武器,于是押邓艾进囚车。
钟会最怕的是邓艾。邓艾被押后,钟会马上赶到成都,统率大军,威震西蜀。自认为功名天下无比,不愿再屈居人下。加之猛将精兵都控制在自己手中,于是举兵反叛。他想派姜维等统率西蜀将兵出斜谷,自己统率大军随从在后,到了长安以后,下令骑兵走陆道,步兵走水道,顺着渭水入黄河,估计五天就可以抵达孟津,与骑兵在洛阳会师,一朝可拥有天下。钟会得到司马昭的信,说:“我担心邓艾不服命令,今派遣中护军贾充率步兵和骑兵万余人入斜谷,驻扎在乐城。我亲自率十万大军驻扎在长安。我们不久就可以相见了。”钟会看完信后,大惊失色对亲信说:“仅仅抓获邓艾,司马昭知道我一人完全可以胜任,这次来的军队如此众多,一定发现我有反叛之心,我们应当迅速出发。如果顺利,可以得天下。如果不顺,退回西蜀,还可以学刘备偏安一隅。自以淮南之战以来,我从未失策,已远近闻名。在我这样功高名盛的情况,我哪能有好的归宿呢?”
钟会在景元五年(264)正月十五日来到成都。第二天,召请护军、郡守、牙门骑督以上的将士以及西蜀的旧官,在蜀国朝堂为魏明帝郭皇后发丧。并假借皇太后遣命,说让钟会起兵废掉司马昭,并假借诏书显示给前来的人,让他们表示意见,并把诸将议论表示同意的话写在版上,作为凭证,委派亲信率领各路军队。他所请来的各位官吏都被关在益州各官府中,城门、房门都关得牢牢的,派兵严加看守。钟会部下帐下督丘建原来属胡烈旧属,胡烈把他推荐给司马昭。钟会召他跟随自己征蜀,对他很器重。丘建同情胡烈被独关一室,对钟会说,应派一名亲信为胡烈端饭倒水,诸将也应按例备一员侍从。胡烈编造谎言告诉亲信侍从,又给儿子写信,说:“丘建秘密传递消息说,钟会已挖好大坑,准备了几千根白棒,想请所有其他部队的兵士,给他们戴上白瞁(一种帽子),并授以散将官,然后一个个用棍棒打死,埋在坑中。”很多牙门将的亲兵都传说此事,一夜之间众牙门都知道这个消息了。有人对钟会说:“应把牙门骑督以上的官吏全都杀死。”钟会犹豫不决。十八日中午,胡烈部下与胡烈的儿子出门敲鼓,其他各路将士不约而同都出来击鼓,也没有人统领,争先恐后地涌向城门。当时刚给姜维铠甲兵器,说外面有喧扰之声,好像着火了。过了不久,说有士兵涌向城门,钟会很惊讶,问姜维:“这些兵看来想要捣乱,怎么办?”姜维说:“只有杀掉他们。”钟会派兵把关押在屋内的牙门郡守全部杀死。这时屋内有人拿着桌子顶门。士兵撞门,还是不能打开。过了片刻,门外有人架梯登上城门,有的烧屋子,秩序混乱不堪,箭如雨下。那些还没有被杀的牙门、郡守冲出屋子,与其部下会合,姜维领着钟会左冲右杀,杀死五六人,经过一番格斗,姜维被杀,众人又一拥而上,杀死钟会。那年,钟会四十岁。当时将士死伤好几百人。当初,邓艾为太尉,钟会为司徒,两人都持节、都督诸军事,结果都未被朝廷处死,却在内讧中丧生。钟会兄钟毓在景元四年死,钟会竟然不知不问。钟毓儿子钟邕也与钟会一同被杀。钟会的侄子钟毅、钟峻、钟秥等被捕入狱,应论死罪。司马昭代表皇帝下诏说:“钟峻等祖父钟繇,在曹操、曹丕、曹睿三朝任三公,辅佐王命,创立功勋,在祖庙中有其牌位,其父钟毓,历任京官、外职,颇有政绩。从前楚国顾念子文的功绩,不把他的后代斩尽杀绝。
钟会曾认为《易经》没有互体,论述才性异同。钟会死后,从他家获得一部书,共有二十篇,名叫《道论》,实际所论却是法家刑名之学,文章像是钟会所写的。当初,钟会二十岁时与山阳县的王弼齐名。王弼好谈论儒道,有才气,好辩论,注过《易经》、《老子》,做过尚书郎,二十多岁就死了。
评:王凌品格和气节很高尚,毋丘俭才识出众,诸葛诞威严刚毅,钟会精通策略,各以才华闻名,当上大官,可惜好高鹜远,而志节迂曲,没有考虑到潜伏着的灾难,以致被夷灭三族,他们难道还不够糊涂吗?邓艾秉性强勇,立功名,可惜不懂得如何防患,以致灾祸很快来临。他能深知远敌诸葛恪,却看不见自己身边的危险。古人说:“眼睛能看见毫毛一样细微的东西,却看不见自己的睫毛。”邓艾大概就是这种人吧!

  傅永,南北朝时期北魏名将。他很有气魄和才干,勇力过人,能够用手抓住马鞍,倒立在马上驰骋。以下是我整理的傅永文言文翻译,欢迎阅读。

   原文:

  傅永,字修期,清河人也。幼随叔父洪仲入魏,寻复南奔。有气干,拳勇过人,能手执鞍桥,倒立驰骋。年二十余,有友人与之书而不能答,请洪仲,洪仲深让之而不为报。永乃发愤读书,涉猎经史,兼有才干。为崔道固城局参军,与道固俱降,入为平齐百姓。

  王肃之为豫州,以永为平南长史。齐将鲁康祖、赵公政侵豫州之太仓口,肃令永击之。永量吴、楚兵好以斫营为事,又贼若夜来,必于渡淮之所以火记其浅处。永既设伏,仍密令人以瓠盛火,渡南岸,当深处置之,教云:若有火起,即亦燃之。其夜,康祖、公政等果亲率领来斫营。东西二伏夹击之,康祖等奔趋淮水。火既竞起,不能记其本济,遂望永所置火争渡。水深溺死,斩首者数千级,生禽公政。康祖人马坠淮,晓而获其尸,斩首并公政送京师。

  裴叔业又围涡阳,时帝在豫州,遣永为统军,与高聪、刘藻、成道益、任莫问等救之。永曰:深沟固垒,然后图之。聪等不从,一战而败。聪等弃甲奔悬瓠,永独收散卒徐还。贼追至,又设伏击之,挫其锐。藻徙边,永免官爵而已。不经旬,诏永为汝阴镇将,带汝阴太守。

  中山王英之征义阳,永为宁朔将军、统军,当长围遏其南门。齐将马仙碑连营稍进,规解城围。永乃分兵付长史贾思祖,令守营垒,自将马步千人,南逆仙碑。贼俯射永,洞其左股,永出箭复入,遂大破之。仙碑烧营卷甲而遁。英曰:公伤矣!且还营。永曰:昔汉祖扪足,不欲人知。下官虽微,国家一帅,奈何使虏有伤将之名!遂与诸军追之,极夜而返。时年七十余矣,三军莫不壮之。

  后除恒农太守非心所乐时英东征钟离表请永求以为将朝廷不听永每言曰马援充国竞何人哉吾独白首见拘此郡然于御人非其所长,故在任无多声称。后为南衮州刺史。年逾八十,犹能驰射,盘马奋槊,常讳言老。每自称六十九。

   翻译:

  傅永,字修期,是清河人。幼年随叔父傅洪仲与张幸从南青州归顺北魏,不久又向南逃亡。他有气魄和才干,勇力过人,能够用手抓住马鞍,倒立在马上驰骋。他二十多岁的时候,有个朋友给他写信,但是他不会回信,就请教洪仲,洪仲严厉地责备他,不帮他回信。傅永于是发奋读书,广泛阅读经书和史书,兼有文韬武略。做了崔道固的城局参军,与崔道固一起投降北魏,做了平齐郡的平民。。

  王肃做豫州使的时候,任命傅永做王肃的平南长史。齐国将领鲁康祖、赵公政侵犯豫州的太仓口,王肃命令傅永抗击他们。傅永考虑吴、楚的军队喜欢以偷袭敌营为能事,而且贼人如果夜袭,必然要在渡过淮水的地方用火来标记它的浅水处。傅永设下埋伏之后,仍然秘密地派人用壶盛着火油,渡到河南岸,在水深的地方安置下,嘱咐他们说:如果有火起,就把这火油点着。这天夜里,鲁康祖、赵公政等果然亲自率领部队来劫营。东西两边的伏兵一起夹击,鲁康祖等人逃奔向淮水。火起后,便无法标记他们原来渡河的地方,于是他们便向傅永所放置火油的地方争渡。河水很深,淹死很多人,斩首的有几千人,活捉了赵公政。鲁康祖连人带马掉进淮河里,早晨找到了他的尸体,斩下脑袋后连同赵公政一起送到了京师。

  裴叔业围困涡阳,当时皇帝正在豫州,派遣傅永为统军,与高聪、刘藻、成道益、任莫问等一起解围?傅永说:挖很深的沟壑,筑坚固的壁垒,然后图谋解救涡阳之围。高聪等人不听从他的意见,结果一交锋就失败了。高聪等丢盔弃甲逃到悬浮瓦壶的地方,傅永独自收拾了散兵慢慢地返回,贼兵追来,他又设下埋伏还击,打击了敌军的锐气。后来刘藻充军边远地区,傅永仅仅是被免官而已。还没过十天,傅永被诏为汝阴镇将,兼任汝阴太守。

  中山王元英征讨义阳,傅永任宁朔将军、统军,他担当包围任务来阻遏义阳的南门。齐将马仙埤扎营相连,逐渐挺进,谋划着解救围困。傅永于是分出一部分军队给长史贾思祖,命令他坚守兵营堡垒,自己率领骑兵和步兵一千多人,向南迎击马仙碑。贼人从上面用箭射傅永,射穿了他的左腿,傅永拔出箭再次冲进敌阵,于是大败敌军,马仙埤烧毁营寨卷起盔甲逃跑。中山王说:您受伤了!还是回营寨吧。傅永说:以前汉高祖摸着脚趾头,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受伤了。我虽然地位低微,但也是国家的一个统领,怎能给贼寇留下个射伤我朝大将的名声呢!于是和众将士一起追赶敌人深夜才回。当时他已经七十多岁了,三军将士没有人不认为他是豪壮勇猛的。

  后来他担任恒农太守但这不是他心里所喜欢的职务。年纪已经过了八十,还能驰骋射箭,骑马挺矛,经常避讳说老,总说自己是六十九岁回到京城后,授任他为光禄大夫,死后,追封为齐州刺史。

   全文:

  傅永,字修期,清河人也。幼随叔父洪仲自青州入国,寻复南奔。有气干,拳勇过人,能手执鞍桥,倒立驰骋。年二十余,有友人与之书而不能答,请于洪仲,洪仲深让之而不为报。永乃发愤读书,涉猎经史,兼有才干。高祖每叹曰:“上马能击贼,下马作露布,为傅修其耳。”自东阳禁防为崔道固城局参军,与道固俱降,入为平齐民。父母并老,饥寒十数年。赖其强于人事,戮力佣丐,得以存立。晚乃被召,兼治礼郎,诣长安,拜文明太后父燕宣王庙,赐爵贝丘男,加伏波将军。未几,除中书博士,又改为议郎。转尚书考功郎中,为大司马从事中郎。寻转都督、任城王澄长史,兼尚书左丞。

  王肃之为豫州,以永为建武将军、平南长史。咸阳王禧虑肃难信,言于高祖。高祖曰:“已选傅修期为其长史,虽威仪不足,而文武有余矣。”肃以永宿士,礼之甚厚。永亦以肃为高祖眷遇,尽心事之,情义至穆。萧鸾遣将鲁康祚、赵公政众号一万,侵豫州之太仓口。肃令永勒甲士三千击之。时康祚等军于淮南,永舍淮北十有余里。永量吴楚之兵,好以斫营为事,即夜分兵二部,出于营外。又以贼若夜来,必应渡淮之所,以火记其浅处。永既设伏,乃密令人以瓠盛火,渡淮南岸,当深处置之。教之云:“若有火起,即亦然之。”其夜,康祚、公政等果亲率领,来斫永营。东西二伏夹击之,康祚等奔趋淮水。火既竞起,不能记其本济,遂望永所置之火而争渡焉。水深,溺死、斩首者数千级,生擒公政。康祚人马坠淮,晓而获其尸,斩首,并公政送京师。公政,岐州刺史超宗之从兄也。

  时裴叔业率王茂先、李定等来侵楚王戍。永适还州,肃复令大讨之。永将心腹一人驰诣楚王戍,至即令填塞外堑,夜伏战士一千人于城外。晓而叔业等至江,于城东列陈,将置长围。永所伏兵于左道击其后军,破之。叔业乃令将佐守所列之陈,自率精甲数千救之。永上门楼,观叔业南行五六里许,更开门奋击,遂摧破之。叔业进退失图,于是奔走。左右欲追之,永曰:“弱卒不满三千,彼精甲犹盛,非力屈而败,自堕吾计中耳。既不测我之虚实,足丧其胆。存此足矣,何假逐之?”获叔业伞扇鼓幕甲仗万余。两月之中,遂献再捷,高祖嘉之,遣谒者就豫州策拜永安远将军、镇南府长史、汝南太守、贝丘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高祖每叹曰:“上马能击贼,下马作露布,唯傅修期耳。”

  裴叔业又围涡阳,时高祖在豫州,遣永为统军,与高聪、刘藻、成道益、任莫问等往救之。军将逼贼,永曰:“先深沟固垒,然后图之。”聪等不从,裁营辎重,便击之,一战而败。聪等弃甲,径奔悬瓠。永独收散卒徐还,贼追至,又设伏击之,挫其锋锐。四军之兵,多赖之以免。永至悬瓠,高祖俱锁之。聪、藻徙为边民,永免官爵而已。不经旬日,诏曰:“修期在后少有擒杀,可扬武将军、汝阴镇将,带汝阴太守。”

  景明初,裴叔业将以寿春归国,密通于永,永具表闻。及将迎纳,诏永为统军,与杨大眼、奚康生等诸军俱入寿春。同日而永在后,故康生、大眼二人并赏列土,永唯清河男。

  萧宝卷将陈伯之侵逼寿春,沿淮为寇。时司徒、彭城王勰,广陵侯元衍同镇寿春,以九江初附,人情未洽,兼台援不至,深以为忧。诏遣永为统军,领汝阴之兵三千人先援之。永总勒士卒,水陆俱下,而淮水口伯之防之甚固。永去二十余里,牵船上汝南岸,以水牛挽之,直南超淮,下船便渡。适上南岸,贼军亦及。会时已夜,永乃潜进,晓达寿春城下。勰、衍闻外有军,共上门楼观望,然不意永至。永免胄,乃信之,遂引永上。勰谓永曰:“北望以久,恐洛阳难复可见。不意卿能至也。”勰令永引军入城。永曰:“执兵被甲,固敌是求,若如教旨,便共殿下同被围守,岂是救援之意?”遂孤军城外,与勰并势以击伯之,频有克捷。

  中山王英之征义阳,永为宁朔将军、统军、当长围遏其南门。萧衍将马仙?卑连营稍进,规解城围。永谓英曰:“凶竖豕突,意在决战。雅山形要,宜早据之。” 英沉吟未决,永曰:“机者如神,难遇易失,今日不往,明朝必为贼有,虽悔无及。”英乃分兵,通夜筑城于山上,遣统军张怀等列陈于山下以防之。至晓,仙琕果至,怀等战败,筑城者悉皆奔退,仙琕乘胜直趋长围,义阳城人复出挑战。永乃分兵付长史贾思祖,令守营垒,自将马步千人南逆仙琕。擐甲挥戈,单骑先入,唯有军主蔡三虎副之,余人无有及者。突陈横过,贼射永洞其左股,永拔箭复入,遂大破之,斩仙琕子。仙琕烧营席卷而遁。英于陈谓永曰:“公伤矣,且还营。”永曰:“昔汉祖扪足,不欲人知。下官虽微,国家一帅,奈何使虏有伤将之名!”遂与诸军追之,极夜而返,时年七十余矣。三军莫不壮之。义阳既平,英使司马陆希道为露板,意谓不可,令永改之。永亦不增文彩,直与之改陈列军仪,处置形要而已。而英深赏之,叹曰:“观此经算,虽有金城汤池亦不能守矣。”还京复封,永先有男爵,至是以品不累加,赐帛二千匹。除太中大夫,行秦梁二州事,代邢峦镇汉中。

  后还京师,于路除恒农太守,非心所乐。时英东征钟离,连表请永,求以为将,朝廷不听。永每言曰:“文渊、充国竟何人哉!吾独白首见拘此郡。”深用扼腕。

  然于治民非其所长,故在任无多声称。未几,解郡,还为太中大夫,行南青州事,迁左将军、南兖州刺史。犹能驰射,盘马奋槊。时年逾八十,常讳言老,每自称六十九。还京,拜平东将军、光禄大夫。熙平元年卒,年八十三。赠安东将军、齐州刺史。

  永尝登北邙,于平坦处奋槊跃马,盘旋瞻望,有终焉之志。远慕杜预,近好李冲、王肃,欲葬附其墓,遂买左右地数顷,遗敕子叔伟曰:“此吾之永宅也。”永妻贾氏留于本乡,永至代都,娶妾冯氏,生叔伟及数女。贾后归平城,无男,唯一女。冯恃子事贾无礼,叔伟亦奉贾不顺,贾常忿之。冯先永亡,及永之卒,叔伟称父命欲葬北邙。贾疑叔伟将以冯合葬,贾遂求归葬永于所封贝丘县。事经司徒,司徒胡国珍本与永同经征役,感其所慕,许叔伟葬焉。贾乃邀诉灵太后,灵太后遂从贾意。事经朝堂,国珍理不能得,乃葬于东清河。又永昔营宅兆,葬父母于旧乡,贾于此强徙之,与永同处,永宗亲不能抑。葬已数十年矣,棺为桑枣根所绕束,去地尺余,甚为周固,以斧斩斫,出之于坎,时人咸怪。未三年而叔伟亡。

  叔伟,九岁为州主簿。及长,膂力过人,弯弓三百斤,左右驰射,又能立马上与人角骋。见者以为得永之武而不得永文也。正光中,叔伟子丰生袭封。

  傅竖眼,本清河人。七世祖伷。伷子遘,石虎太常。祖父融南徙渡河,家于磐阳,为乡闾所重。性豪爽。有三子,灵庆、灵根、灵越,并有才力。融以此自负,谓足为一时之雄。尝谓人曰:“吾昨夜梦有一骏马,无堪乘者,人曰:‘何由得人乘之?’有一人对曰:‘唯有傅灵庆堪乘此马。’又有弓一张,亦无人堪引,人曰:‘唯有傅灵根可以弯此弓。’又有数纸文书,人皆读不能解,人曰:‘唯傅灵越可解此文。’融意谓其三子文武才干,堪以驾驭当世。常密谓乡人曰:“汝闻之不?鬲虫之子有三灵,此图谶之文也。”好事者然之,故豪勇之士多相归附。

  刘骏将萧斌、王玄谟寇碻磝,时融始死,玄谟强引灵庆为军主。将攻城,攻车为城内所烧,灵庆惧军法,诈云伤重,令左右舆之还营,遂与壮士数十骑遁还。斌、玄谟命追之。左右谏曰:“灵庆兄弟并有雄才,兼其部曲多是壮勇,如彭超、户生之徒,皆一当数十人,援不虚发,不可逼也。不如缓之。”玄谟乃止。灵庆至家,遂与二弟匿于山泽之间,时灵庆从叔乾爱为斌法曹参军。斌遣乾爱诱呼之,以腰刀为信,密令壮健者随之,而乾爱不知斌之欲图灵庆也。既至灵庆间,对坐未久,斌所遣壮士执灵庆杀之。灵庆将死,与母崔诀,言:“法曹杀人,不可忘也。”

  灵根、灵越奔河北。灵越至京师,高宗见而奇之。灵越因说齐民慕化,青州可平,高宗大悦。拜灵越镇远将军、青州刺史、贝丘子,镇羊兰城;灵根为临齐副将,镇明潜垒。灵越北入之后,母崔氏遇赦免。刘骏恐灵越在边,扰动三齐,乃以灵越叔父琰为冀州治中,乾爱为乐陵太守。乐陵与羊兰隔河相对,命琰遣其门生与灵越婢诈为夫妇投化以招之。灵越与母分离思积,遂与灵根相要南走。灵越与羊兰奋兵相击,乾爱遣船迎之,得免。灵根差期,不得俱渡,临齐人觉知,锉斩杀之。乾爱出郡迎灵越,问灵根愆期之状,而灵越殊不应答,但言不知而已。乾爱不以为恶,敕左右出匣中乌皮裤褶,令灵越代所常服。灵越言不须。乾爱云:“汝岂可著体上衣服见垣公也?”时垣护之为刺史。灵越奋声言:“垣公!垣公!著此当见南方主,岂垣公也!”竟不肯著。及至丹阳,刘骏见而礼之,拜员外郎、兖州司马,带鲁郡,而乾爱亦迁青、冀司马,带魏郡。后二人俱还建康。灵越意恒欲为兄复仇,而乾爱初不疑防,知乾爱嗜鸡肉葵菜食,乃为作之,下以毒药,乾爱饭还而卒。

  后数年而灵越为太原太守,戍升城。后举兵同刘骏子子勋,子勋以灵越为前军将军。子勋败,灵越军众散亡,为刘彧将王广之军人所擒,厉声曰:“我傅灵越也,汝得贼何不即杀!”广之生送诣彧辅国府司马刘勔。勔躬自*劳,诘其叛逆,对曰:“九州唱义,岂独在我?”勔又问:“四方阻逆,无战不擒,主上皆加以大恩,即其才用,卿何不早归天阙,乃逃命草间乎?”灵越答曰:“薛公举兵淮北,威震天下,不能专任智勇,委付子侄,致败之由,实在于此。然事之始末,备皆参预,人生归于一死,实无面求活。”勔壮其意,送诣建康。刘彧欲加原宥,灵越辞对如一,终不回改,乃杀之。

  竖眼,即灵越子也。沉毅壮烈,少有父风。入国,镇南王肃见而异之,且奇其父节,倾心礼敬,表为参军。从肃征伐,累有战功,稍迁给事中、步兵校尉、左中郎将,常为统军,东西征伐。世宗时为建武将军,讨扬州贼。破之,仍镇于合肥,萧衍民归之者数千户。

  后武兴氐杨集义反叛,推其兄子绍先为主,攻围关城。梁州刺史邢峦遣竖眼讨之。集义众逆战,频破走之,乘胜追北,仍克武兴。还洛,诏假节,行南兖州事。竖眼善于绥抚,南人多归之。

  转昭武将军、益州刺史。以州初置,境逼巴獠,给羽林虎贲三百人,进号冠军将军。及高肇伐蜀,假竖眼征虏将军、持节,领步兵三万先讨北巴。萧衍闻大军西伐,遣其宁州刺史任太洪从阴平偷路入益州北境,欲扰动氐蜀,以绝运路。乘国讳班师,遂扇诱土民,奄破东洛、除口二戍,因此诈言南军继至,氐蜀信之,翕然从逆。太洪率氐蜀数千围逼关城,竖眼遣宁朔将军成兴孙讨之。军次白护,太洪遣其辅国将军任硕北等率众一千,邀险拒战,在虎径南山连置三营。兴孙分遣诸统,随便掩击,皆破之。太洪又遣军主边昭等率氐蜀三千,攻逼兴孙栅,兴孙力战,为流矢所中,死。竖眼又遣统军姜喜、季元度从东嵠潜入,回出西岗,邀贼之后,表里合击,大破之,斩边昭及太洪前部王隆护首。于是太洪及关城五栅一时逃散。

  竖眼性既清素,不营产业,衣食之外,俸禄粟帛皆以飨赐夷首,赈恤士卒。抚蜀人以恩信为本,保境安民,不以小利侵窃。有掠蜀民入境者,皆移送还本土。捡勒部下,守宰肃然。远近杂夷相率款谒,仰其德化,思为魏民矣。是以蜀民请军者旬月相继,世宗甚嘉之。肃宗初,屡请解州,乃以元法僧代之。益州民追随恋泣者数百里。至洛,拜征虏将军、太中大夫。萧衍遣将赵祖悦入屯硖石,以逼寿春。镇南将军崔亮讨之,以竖眼为持节、镇南军司。

  法僧既至,大失民和。萧衍遣其信武将军、衡州刺史张齐,因民心之怨,入寇晋寿,频陷葭萌、小剑诸戍,进围州城。朝廷以西南为忧,乃驿征竖眼于淮南。既至,以为右将军、益州刺史,寻加散骑常侍、平西将军、假安西将军、西征都督,率步骑三千以讨张齐。给铜印千余,须有假职者,听六品以下板之。竖眼既出梁州,衍冠军将军勾道侍、梁州刺史王太洪等十余将所在拒塞,竖眼三日之中,转战二百余里,甲不去身,频致九捷。土民统军席广度等处处邀击,斩太洪及衍征虏将军杨伏锡等首。张齐引兵西退,遂奔葭萌。蜀民闻竖眼复为刺史,人人喜悦,迎于路者日有百数。竖眼至州,白水以东,民皆宁业。

  先是,萧衍信义将军、都统白水诸军事杨兴起,征虏将军李光宗袭据白水旧城。竖眼遣虎威将军强虬与阴平王杨太赤率众千余,夜渡白水,旦而交战,大败贼军,斩兴起首,克复旧城。又遣统军傅昙表等大破衍宁朔将军王光昭于阴平。张齐仍阻白水屯,寇葭萌。竖眼分遣诸将水陆讨之。齐遣其宁朔将军费忻督步骑二千逆来拒战,军主陈洪起力战破之,乘胜追奔,遂临夹谷。

  全文 译文

  傅永,字修期,清河人。幼时跟随叔父傅洪仲和张幸从青州进入北魏, 不久又回到南朝。有力气才干,勇猛过人,能用手抓着马鞍, 倒立起身子驰骋。二十多岁时,有位友人给他寄一封书信,他却不会写回信,请求叔父洪仲帮忙。洪仲责怪他不读书, 也不替他写信。傅永便发奋读书, 广泛涉猎经史著作,因而又兼有文采。任崔道固的城局参军,与道固一起投降北魏, 在平齐当平民百姓。父母都年纪高迈,十多年忍受饥寒,全赖傅永精于处事,尽力帮工和借贷,全家才得以生存下来。晚年任奉礼郎,到长安拜谒文明太后的.父亲燕宣王的祠庙,被朝廷赐爵为贝丘男,任中书博士。王肃任豫州刺史,朝廷又命傅永任王肃的平南长史。咸阳王元禧担心王肃难以相信他, 把想法告诉了孝文帝, 孝文帝说:“ 已选派傅修期任他的长史,虽然他缺少庄严的容貌举止,但他所具有的文韬武略已足够用了。”王肃把傅永看成资历很深的名士,对他十分尊重;傅永认为王肃很为孝文帝器重,尽全力替他办事,两人感情十分深厚。南齐将领鲁康祖、赵公政侵犯豫州的太仓口,王肃命傅永率军迎击。傅永估计吴、楚一带的军队好用偷袭这种战术。再则,敌兵如果夜晚来攻,必定在渡过淮河的地方用火作标志, 记下哪里水浅。傅永将士兵埋伏好,又秘密派人用瓢盛上燃火的东西,悄悄渡到南岸, 在水深的地方放置好,对他们说:“ 如果别处有火光亮起, 你们也将火点着。”这天夜里,鲁康祖、赵公政等人果然亲率军队前来偷营。东西两面埋伏的魏军一起夹击敌兵,鲁康祖等人率败兵赶快奔向淮河。河岸上火光四起,他们无法记起原来渡河的地方,便朝傅永派人点燃的火光处争着渡河,南军很多人被深水淹死,被斩杀的有数千人。赵公政被活捉,鲁康祖连人带马掉进淮河中,天亮才找到他的尸体。将他的头颅砍下,和赵公政一起送到京城。这时,南将裴叔业率部将王茂先、李定等侵犯楚王戍,王肃又派傅永领军埋伏在敌后, 先将南军的后军打乱,而后打败了南军。缴获裴叔业军队的仪仗伞盖、幕帐盔甲等一万多件。两月之间,两次报捷,孝文帝嘉奖他,派使者在豫州封傅永为永安将军、镇南府长史、汝南太守、贝丘县男。孝文帝常赞叹说:“ 上马能够进攻敌人,下马可以起草文告, 惟有傅修期才是这样的文武全才啊!”裴叔业又围攻涡阳。当时,孝文帝正在豫州,派傅永为统军, 与高聪、刘藻、成道益、任莫问等率兵救援。傅永说:“ 我军先深沟固垒, 然后再向敌人进攻。”高聪不听从他的意见,与敌兵一战就遭受失败。高聪等人丢弃武器盔甲,逃向悬瓠。傅永收集逃散的兵卒, 慢慢回军。南军追来,傅永设下伏兵袭击, 挫败了他们的锐气。刘藻受到流放边境的处分,傅永只被免除了官职。不到一旬,朝廷又命他任汝阴的镇将,兼任汝阴太守。景明初年,裴叔业拟献寿春归附北魏,秘密地报告给傅永。为了迎接叔业,朝廷命傅永为统军, 与杨大眼、奚康生等人率领的军队一起进入寿春。同日出发,而傅永入城较晚。所以,奚康生、杨大眼二人都被赏赐有土地,傅永只赐爵为清河男。齐将陈伯之领兵逼进寿春沿淮河而来。当时,司徒彭城王元勰、广陵侯元衍一同镇守寿春。因九江刚刚归附,人心尚不稳定, 再加上援军没有来到, 所以二人深为忧虑。朝廷又命傅永为统军, 率领汝阴的三千兵马先去救援。到寿春城下,元勰让他率军入城驻守,他说:“如若遵照您的意见,我便同殿下您一起被围困,难道是来救援的意思?”便孤军驻扎在城外,与元勰合力进击南军,不断取得胜仗。中山王元英征讨义阳,傅永被任命为宁朔将军、统军,设置围攻的防线,阻挡义阳的南门。齐将马仙王卑连营扎寨,向前推进,准备解除魏军对义阳的包围。傅永便分一部分军队给长史贾思祖,命他守卫营垒,自己率领马步两军一千人,向南迎击马仙王卑的军队,敌兵从高处射击傅永,箭头射进他的大腿,他拔出箭又领兵攻入敌营,将南军打败,马仙王卑烧掉营寨带上军械衣甲逃跑。元英对傅永说:“ 你受伤了,请回营中休息。”他说:“汉高祖脚部受伤,包起来不让别人知道。我虽然地位微贱, 也是国家的一员将领,怎么能让敌人有射伤我军将领的名声!”便与各路军队追击敌人,到深夜才回来,时年已七十多岁,三军听说后,没有不佩服他的。义阳既被平定, 元英让司马陆希道起草文告,,认为内容不好,又让傅永修改。傅永也不增饰文采,直接修改,陈述魏军的威仪,对战机形势的处置, 文英看了,十分欣赏。回到京城,他被授予太中大夫。后来,他任恒农太守,他对这个职务心里很不满意。这时,元英东征钟离,上表请求让傅永任他的大将,朝廷不答应。傅永常叹息说:“马援、赵充国,是如何的老当益壮啊! 而惟独我白首皓发, 被困在这个郡吗?”他在管理民事行政上并不擅长,所以,在任上没有多大政绩。后来,任南兖州刺史,年过八十,还能骑马射箭,盘马挺槊,意气风发, 常忌讳别人说他年纪老,自称六十九岁。回到京城,拜受光禄大夫。去世后,赠封为齐州刺史。傅永曾登上北邙山,在平坦的地方奋枪跃马,扬鞭盘旋,四处瞻望,有把这里作为终身寄托的意思。他远慕晋代的杜预,近重当代的季冲、王肃,想和他们埋葬在一起。便在他们墓地附近买下数顷土地, 对儿子傅叔伟说:“ 这是我死后的葬身之地啊!”傅永的原配妻子贾氏留在家乡,到代都后,他又娶妾冯氏,生下叔伟和几个女儿。贾氏后来也来到平城,没有生儿子,只生了个女儿。冯氏依仗自己生了儿子,对贾氏傲慢无礼,叔伟对贾氏也不恭顺,贾氏常常很气愤。冯氏死在傅永的前面, 叔伟遵照遗命要把父亲葬在北邙, 贾氏怀疑叔伟要求将傅永埋葬在他的封地贝丘县。事情经过司徒裁决,司徒胡国珍很仰慕傅永,同意叔伟将父亲葬在北邙。贾氏又告到灵太后那里。太后听从了她的意见,便葬在东清河。傅永过去曾在家乡买下墓地,将父母葬在那里。贾氏又坚持把他们都迁葬在这里,与傅永埋在一个墓地。傅永的亲属无法制止。傅永的父母已埋葬数十年,棺木被桑树根所缠绕,离地有一尺多,十分牢固。用斧子砍断树根,才从墓坑中把棺材取出,人们都感到很奇怪。傅永臂力过人,能拉开三百斤的大弓,能骑在马上向左右两旁射箭, 还能站在马背上与人奔驰角逐,熟悉的人都认为只见到了他的武功,而没有看到他的文采。

平字处均,美容仪,有器干,颇览书记,为周卫王侍读。时武帝逼于宇文护,与卫王谋诛之,王常使平通意于帝。护诛,拜开府仪同三司。宣帝置东京官属,以平为少司寇,与宗伯赵芬分掌六府。隋文龙潜时,与平情好款洽。及为丞相,恩礼弥厚。时贺若弼镇寿阳,帝恐其怀贰,遣平代之为扬州总管,赐爵襄阳公。弼果不从,平麾壮士执弼,送京师。

隋开皇三年,征拜度支尚书。平见天下州县多罹水旱,百姓不给,奏令人间每秋家出粟麦一石以下,贫富为差,储之闾里,以备凶年,名曰义仓。帝深嘉纳。自是州里丰衍。后转工部尚书,名曰称职。时有人告大都督邴绍非毁朝庭为愦愦者,上怒,将斩之。平进谏曰:「谚云:’不痴不聋,不作大家翁。’此言虽小,可以喻大。邴绍之言,不应闻奏。陛下又复诛之,恐百代之后,有亏圣德。」上于是赦绍。因敕群臣,诽谤之罪,勿复以闻。后突厥达头可汗与都蓝可汗相攻,各遣使请援。上遣平持节宣谕,令其和解。平至,陈利害,遂各解兵。可汗赠平马二百疋。还,进所得马,上尽以赐之。未几,遇谴,以尚书检校汴州事,寻除汴州刺史,后历许、贝二州,俱有善政。

邺都俗薄,前后刺史,多不称职。朝庭以平为相州刺史,甚有能名。在州数年,坐正月十五日百姓大戏,画衣裳鍪甲象,上怒免之。俄而上念平镇淮南时事,进位大将军,拜太常卿、吏部尚书。卒官,谥曰康。

子师孝,性轻狡好利,数犯法。上以其不克负荷,遣使吊平。以师孝为勃海郡主簿。属大业之季,恣行贪浊,一郡苦之。后为王世充所害。

长孙道生,嵩从子也。忠厚廉谨,道武爱其慎重,使掌机密。与贺毗等四人,内侍左右,出入诏命。明元即位,除南统将军、冀州刺史。后取人美女以献,明元切责之,以旧臣不加罪黜。太武即位,进爵汝阴公,迁廷尉卿。从征蠕蠕,与尉眷等率众出白黑两漠间,大捷而还。太武征赫连昌,道生与司徒长孙翰、宗正娥清为前驱,遂平其国。昌弟定走保平凉,宋遣将到彦之、王仲德寇河南以救定。诏道生与丹阳王太之屯河上以御之。遂诱宋将檀道济,邀其前后,追至历城而还。除司空,加侍中,进封上党王。薨,年八十二,赠太尉,谥曰靖。

道生廉约,身为三司,而衣不华饰,食不兼味。一熊皮鄣泥,数十年不易,时人比之晏婴。第宅卑陋。出镇后,其子弟颇更修缮,起堂庑。道生还,叹曰:「昔霍去病以匈奴未灭,无有家为。今强寇尚游魂漠北,吾岂可安坐华美也!」乃切责子弟,令毁其宅。太武世,所在著绩,每建大议,多合时机。为将有权略,善待士众。帝命歌工历颂群臣曰:「智如崔浩,廉如道生。」及年老,颇惑其妻孟氏,以此见讥。与从父嵩俱为三公,当世以为荣。

子瓬,位少卿,早卒。瓬子观,少以壮勇知名,后袭祖爵上党王。时异姓诸王袭爵,多降为公,帝以其祖道生佐命先朝,故特不降。以征西大将军、假司空,督河西七镇诸军讨吐谷浑。部帅拾寅遁藏,焚其所居城邑而还。孝文初,拜殿中尚书、侍中。吐谷浑又侵逼,复假观司空讨降之。后为征南大将军。薨,谥曰定。葬礼依其祖靖王故事,陪葬云中金陵。

子冀归,六岁袭爵,降为公。孝文以其幼承家业,赐名幼,字承业。承业聪敏有才艺,虚心爱士,为前将军,从孝文南讨。宣武时,为扬州刺史、假镇南大将军、都督淮南诸军事。梁将裴邃、虞鸿袭据寿春,承业诸子骁果,邃颇难之,号曰:「铁小儿」。诏河间王琛总众援之。琛欲决战,承业以雨久,更须持重。琛弗从,遂战,为贼所乘,承业后殿。

初,承业既总强兵,久不决战,议者疑有异图。朝庭重遣河间王琛及临淮王彧、尚书李宪等三都督,外声助承业,内实防之。

会鲜于修礼反于中山,以承业为大都督北讨。寻以本使达邺城,诏承业解行台,罢大使,遣河间王琛为大都督,郦道元为行台。承业遣子子裕奉表,称与琛同在淮南,俱当国难。琛败臣全,遂生私隙。且临机夺帅,非策所长。书奏,不纳。琛与承业前到呼沲,承业未欲战,而琛不从。行达五鹿,为修礼邀击,琛不赴之,贼总至,遂大败。承业与琛并除名。寻而正平郡蜀反,复假承业镇西将军、讨蜀都督。频战有功,除平东将军,复本爵。后除尚书右仆射。未几,雍州刺史萧宝夤据州反,复以承业为行台讨之。承业时背疽未愈,灵太后劳之曰:「卿疹源如此,朕欲相停,更无可寄,如何?」承业答曰:「死而后已,敢不自力。」时子彦亦患脚瘅,扶杖入辞。尚书仆射元顺顾相谓曰:「吾等备为大臣,各居宠位,危难之日,病者先行,无乃不可乎!」莫有对者。

时薛凤贤反于正平,薛修义屯聚河东,分据盐池,攻围蒲坂,东西连结,以应宝夤。承业乃据河东。时有诏废盐池税,承业上表曰:「盐池天资贿货,密迩京畿,唯须宝而护之,均赡以理。今四境多虞,府藏罄竭,然冀、定二州,且亡且乱,常调之绢,不复可收。仰惟府库,有出无入,必须经纶,出入相补。略论盐税,一年之中,准绢而言,犹不应减三十万疋也。便是移冀、定二州置于畿甸,今若废之,事同再失。臣前仰违严旨,不先讨关贼,径解河东者,非是闲长安而急蒲坂。蒲坂一陷,没失盐池,三军口命,济赡理绝。天助大魏,兹计不爽。昔高祖升平之年,无所乏少,犹创置盐官而加典护。非为物而竞利,恐由利而乱俗也。况今王公素餐,百官尸禄,租征六年之粟,调折来岁之资。此皆出入私财,夺人膂力,岂是愿言,事不获已。臣辄符司监将尉,还率所部,依常收税,更听后敕。」及雍州平,除雍州刺史。

孝庄初,封上党王,寻改冯翊王,后降为郡公。迁司徒公,加侍中、兼尚书令、大行台,仍镇长安。节闵立,迁太尉公、录尚书事。及韩陵之败,斛斯椿先据河桥,谋诛尔朱。使承业入洛,启节闵诛世隆兄弟之意。孝武初,转太傅,以定策功,更封开国子。承业表请回授其姨兄廷尉卿元洪超次子恽。初,承业生而母亡,为洪超母所抚养,是以求让。许之。

武帝入关,承业时镇武牢,亦随赴长安,位太师、录尚书事,封上党王。大统元年,薨,赠假黄钺、大丞相、都督三十州诸军事、雍州刺史,谥曰文宣。

承业少轻侠,斗鸡走马,力争杀人,因亡抵龙门将陈兴德家。会赦,乃免。因以后妻罗前夫女吕氏妻兴德兄兴恩以报之。罗年大承业十余岁,酷妒忌。承业雅相敬爱,无姬妾。童侍之中在承业左右嫌疑致死者,乃有数四。前妻张氏二子,子彦、子裕。罗生三子:绍远、士亮、季亮。兄弟皆雄武。

子彦本名隽,有膂力,以累从父征讨功,封槐里县子。孝武帝与齐神武构隙,加子彦中军大都督、行台仆射,镇恒农,以为心膂。及从帝入关,封高平郡公,位仪同三司。以从征窦泰、战沙苑功,加开府、侍中。及东复旧京,以子彦兼尚书令、行司州牧,留镇洛阳。后以不利,班师。大统七年,拜太子太傅。

子彦少常坠马折臂,肘上骨起寸余。乃命开肉锯骨,流血数升,言戏自若。时以为逾于关羽。末年石发,举体生疮,虽亲戚兄弟以为恶疾。子彦曰:「恶疾如此,难以自明。世无良医,吾其死矣!尝闻恶疾蝮蛇螫之不痛,试为求之,当令兄弟知我。」及于南山得蛇,以股触之,痛楚号叫,俄而肿死。文帝闻之。恸哭曰:「失我良将!」赠雍州刺史。

子裕位卫尉少卿。启舍凡阶十七级,为子义贞求官。除左将军,加通直散骑常侍。又以父勋,封平原县伯。

义贞弟兕,字若汗。性机辩,强记博闻,雅重宾游,尤善谈论。从魏孝武西迁,别封邺县侯。周天和初,进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历熊、绛二州刺史,并有能名。袭爵平原县公。卒,子炽嗣。

炽字仲光,性敏慧,美姿容,颇涉群书,兼长武艺。建德初,周武帝崇尚道法,求学兼经史者为通道馆学士,炽应其选。隋文帝作相,自御正上士擢为丞相府功曹参军,加大都督,封阳平县子,迁稍伯下大夫。以平王谦,拜仪同三司。及帝受禅,炽率官属先入清宫,即授内史舍人、上仪同三司,摄东宫右庶子,出入两宫,甚被委遇。累迁太常少卿,改封饶阳县子,进位开府仪同三司,改授吏部侍郎。大业中,历位大理卿、户部尚书。吐谷浑寇张掖,令炽击之,追至青海,以功授银青光禄大夫。六年,帝幸江都宫,留炽东都居守,摄左候卫将军。卒官,谥曰静。子安世,通事谒者。炽弟晟。

晟字季晟,性通敏,略涉书记,善弹工射,矫捷过人。年十八,仕周为司卫上士。初未知名,唯隋文帝一见深异焉,谓曰:「长孙武艺逸群,又多奇略。后之名将,非此子邪?」及突厥摄图请婚,周以赵王招女妻之。周与摄图各相夸竞,妙选骁勇以充使者,因遣晟副汝南公宇文神庆送千金公主至其牙。前后使人数十辈,摄图多不礼之,独爱晟,每共游猎,留之竟岁。尝有二雕,飞而争肉,因以箭两只与晟,请射取之。晟驰往,遇雕相玃,遂一发双贯焉。摄图喜,命诸子弟贵人皆相亲友,冀昵近之,以学弹射。其弟处罗侯号突利设,尤得众心,为摄图所忌,密托心腹,阴与晟盟。晟与之游猎,因察山川形势,部众强弱。皆尽知之。还,拜奉车都尉。

开皇元年,摄图曰:「我,周家亲也。今隋公自立而不能制,何面目见可贺敦!」因与高宝宁攻陷临渝镇,约诸面部落,谋共南侵。文帝新立,由是大惧,修长城,发兵屯北境。命阴寿镇幽州、虞庆则镇并州,屯兵为之备。

晟先知摄图、玷厥、阿波、突利等叔侄兄弟各统强兵,俱号可汗,分居四面,内怀猜忌,外示和同,难以力征,易可离间。因上书曰:「臣于周末,忝充外使,匈奴倚伏,实所具知。玷厥之于摄图,兵强而位下,外名相属,内隙已彰,鼓动其情,必将自战。又处罗侯者,摄图之弟,奸多而势弱,曲取众心,国人爱之,因为摄图所忌。又阿波首鼠,介在其间,颇畏摄图,受其牵率,唯强是与,未有定心。宜远交而近攻,离强而合弱。通使玷厥,说合阿波,则摄图回兵,自防右地。又引处罗,遣连奚、?,则摄图分众,还备左方。道尾猜嫌,腹心离阻,十数年后,承衅讨之,必可一举而空其国。」

   三国演义摘抄

  1、是夜月色微明。玄德在左,张飞在右,分兵两队进发;只留孙乾守小沛。且说张飞自以为得计,领轻骑在前,突入操寨,但见零零落落,无多人马,四边火光大起,喊声齐举。飞知中计,急出寨外。正东张辽、正西许褚、正南于禁、正北李典、东南徐晃、西南乐进,东北夏侯惇、西北夏侯渊,八处军马杀来。张飞左冲右突,前遮后当;所领军兵原是曹操手下旧军,见事势已急,尽皆投降去了。飞正杀间,逢着徐晃大杀一阵,后面乐进赶到。飞杀条血路突围而走,只有数十骑跟定。欲还小沛,去路已断,欲投徐州、下邳,又恐曹军截住;寻思无路,只得望芒砀山而去。

  2、孔明犒军已毕,班师回蜀,令魏延引本部兵为前锋。延引兵方至泸水,忽然阴云四合,水面上一阵狂风骤起,飞沙走石,军不能进。延退兵回报孔明。孔明遂请孟获问之。正是:塞外蛮人方帖服,水边鬼卒又猖狂。

  3、众将请曹操入城。操方欲起行,只见刀斧手拥一人至,操视之,乃陈琳也。操谓之曰:“汝前为本初作檄,但罪状孤可也;何乃辱及祖父耶?”琳答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耳。”左右劝操杀之;操怜其才,乃赦之,命为从事。

  4、操引兵十五万,分三队而行。于路又连接刘延告急文书,操先提五万军亲临白马,靠土山紥住。遥望山前平川旷野之地,颜良前部精兵十万,排成阵势。操骇然,回顾吕布旧将宋宪曰:“吾闻汝乃吕布部下猛将,今可与颜良一战。”宋宪领诺,绰枪上马,直出阵前。颜良横刀立马于门旗下;见宋宪马至,良大喝一声,纵马来迎。战不三合,手起刀落,斩宋宪于阵前。曹操大惊曰:“真勇将也!”魏续曰:“杀我同伴,愿去报仇!”操许之。续上马持矛,径出阵前,大骂颜良。良更不打话,交马一合,照头一刀,劈魏续于马下。操曰:“今谁敢当之?”徐晃应声而出,与颜良战二十合,败归本阵。诸将栗然。曹操收军,良亦引军退去。

  5、膺指融曰:“此奇童也。”炜曰:“小时聪明,大时未必聪明。”融即应声曰:“如君所言,幼时必聪明者。”炜等皆笑曰:“此子长成,必当代之伟器也。”

  6、再说曹操。曹操在《三国演义》中被称为*雄。他说刘备与他是并世英雄,说得刘备都不敢听,但是他没有杀刘备,虽刘备正是他的瓮中之鳖。这使我感到了曹操的大度,也是周瑜做梦也梦不到的。周瑜眼中只有诸葛亮,与其誓不两立,只要把诸葛亮杀了,东吴的天下就太平了。后来又发现刘备也不是一般人物,便想杀刘备,至少把他留在东吴,东吴的天下也太平了。目光短浅,气量狭小,非英雄也。这也与曹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7、孔明在汉中,惜军爱民,励兵讲武,置造攻城渡水之器,聚积粮草,预备战筏,以为后图。细作探知,报入洛阳,魏主曹睿闻知,即召司马懿商议收川之策。懿曰:“蜀未可攻也。方今天道亢炎,蜀兵必不出;若我军深入其地,彼守其险要,急切难下。”睿曰:“蜀兵再来入寇,如之奈何?”懿曰:“臣已算定今番诸葛亮必效韩信暗度陈仓之计。臣举一人往陈仓道口,筑城守御,万无一失:此人身长九尺,猿臂善射,深有谋略。若诸葛亮入寇,此人足可当之。”睿大喜,问曰:“此何人也?”懿奏曰:“乃太原人,姓郝,名昭,字伯道,现为杂号将军,镇守河西。”睿从之,加郝昭为镇西将军,命守把陈仓道口,遣使持诏去讫。

  8、陶谦劳军已毕,赵云辞去,玄德执手挥泪而别。孔融、田楷亦各相别,引军自回。玄德与关、张引本部军来至小沛,修葺城垣,抚谕居民。

  9、关公大惊,忙披挂提刀上马,请二嫂上车,尽出馆驿,果见军士各执火把听候。关公急来到城边,只见城门已开。关公催车仗急急出城。胡班还去放火。关公行不到数里,背后火把照耀,人马赶来。当先王植大叫:“关某休走!”关公勒马,大骂:“匹夫!我与你无仇,如何令人放火烧我?”王植拍马挺枪,径奔关公,被关公拦腰一刀,砍为两段。人马都赶散。关公催车仗速行,于路感胡班不已。

  10、读了《三国演义》这本书,使我受益匪浅。 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三国演义》是我国古代历史上一部重要的文学名著。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三国演义》是我国古代历史上一部重要的’文学名著。《三国演义》刻划了近200个人物形象,其中最为成功的有诸葛亮、曹操、关羽、刘备等人。《三国演义》以三国时期魏、蜀、吴三个统治集团相互斗争为主要描写内容。它讲述了从东汉末年时期到晋朝统一之间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11、原来孔融、田楷两路军马,惧怕曹兵势猛,远远依山下寨,未敢轻进。曹操见两路军到,亦分了军势,不敢向前攻城。

  12、曹操自冀州回许都,常有取荆州之意,特差曹仁、李典并降将吕旷、吕翔等领兵三万,屯樊城,虎视荆襄,就探看虚实。时吕旷、吕翔禀曹仁曰:“今刘备屯兵新野,招军买马,积草储粮,其志不小,不可不早图之。吾二人自降丞相之后,未有寸功,愿请精兵五千,取刘备之头,以献丞相。”曹仁大喜,与二吕兵五千,前往新野厮杀。

  13、孔明正在营中忧闷,忽报:“东边救兵到了,旗上书:‘魏先锋大将王双’。”孔明问曰:“谁可迎之?”魏延出曰:“某愿往。”孔明曰:“汝乃先锋大将,未可轻出。”又问:“谁敢迎之?”裨将谢雄应声而出。孔明与三千军去了。孔明又问曰:“谁敢再去?”裨将龚起应声要去。孔明亦与三千兵去了。孔明恐城内郝昭引兵冲出,乃把人马退二十里下寨。

  14、孔明令蛮人哨探孟获消息,回报曰:“孟获请乌戈国主,引三万藤甲军,现屯于桃花渡口。孟获又在各番聚集蛮兵,并力拒战。”孔明听说,提兵大进,直至桃花渡口。隔岸望见蛮兵,不类人形,甚是丑恶;又问土人,言说即日桃叶正落,水不可饮。孔明退五里下寨,留魏延守寨。

  15、姜维与夏侯霸商议曰:“徐质勇甚,当以何策擒之?”霸曰:“来日诈败,以埋伏之计胜之。”维曰:“司马昭乃仲达之子,岂不知兵法?若见地势掩映,必不肯追。吾见魏兵累次断吾粮道,今却用此计诱之,可斩徐质矣。”遂唤廖化分付如此如此,又唤张翼分付如此如此:二人领兵去了。一面令军士于路撒下铁蒺藜,寨外多排鹿角,示以久计。

  16、孔明曰:“新野小县,不可久居,近闻刘景升病在危笃,可乘此机会,取彼荆州为安身之地,庶可拒曹操也。”玄德曰:“公言甚善;但备受景升之恩,安忍图之!”孔明曰:“今若不取,后悔何及!”玄德曰:“吾宁死,不忍作负义之事。”

  17、、不一日,袁熙、高干皆领军到城外,屯兵三处,每日出兵与操相持。尚屡败,操兵屡胜。至建安八年春二月,操分路攻打,袁谭、袁熙、袁尚、高干皆大败,弃黎阳而走。操引兵追至冀州,谭与尚入城坚守;熙与于离城三十里下寨,虚张声势。操兵连日攻打不下。郭嘉进曰:“袁氏废长立幼,而兄弟之间,权力相并,各自树党,急之则相救,缓之则相争;不如举兵南向荆州,征讨刘表,以候袁氏兄弟之变;变成而后击之,可一举而定也。”操善其言,命贾诩为太守,守黎阳;曹洪引兵守官渡。操引大军向荆州进兵。

  18、策不敢违母命,只得勉强乘轿至玉清观。道士接入,请策焚香,策焚香而不谢。忽香炉中烟起不散,结成一座华盖,上面端坐着于吉。策怒,唾骂之;走离殿宇,又见于吉立于殿门首,怒目视策。

  19、壮士功名尚未成,呜呼久不遇阳春!君不见东海者叟辞荆榛,后车遂与文王亲;八百诸侯不期会,白鱼入舟涉孟津;牧野一战血流杵,鹰扬伟烈冠武臣。又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长楫芒砀隆准公;高谈王霸惊人耳,辍洗延坐钦英风;东下齐城七十二,天下无人能继踪。二人功迹尚如此,至今谁肯论英雄?——途经卧龙冈,某人唱

  20、却说操长子曹丕,字子桓,时年十八岁。丕初生时,有云气一片,其色青紫,圆如车盖,覆于其室,终日不散。有望气者,密谓操曰:“此天子气也。令嗣贵不可言!”丕八岁能属文,有逸才,博古通今,善骑射,好击剑。时操破冀州,丕随父在军中,先领随身军,径投袁绍家,下马拔剑而入。有一将当之曰:“丞相有命,诸人不许入绍府。”不叱退,提剑入后堂。见两个妇人相抱而哭,丕向前欲杀之。正是:四世公侯已成梦,一家骨肉又遭殃。

  21、是年冬十二月,司马昭兵至东吴边界,屯住人马,唤王昶、胡遵、毋丘俭到帐中计议曰:“东吴最紧要处,惟东兴郡也。今他筑起大堤,左右又筑两城,以防巢湖后面攻击,诸公须要仔细。”遂令王昶、毋丘俭各引一万兵,列在左右:“且勿进发;待取了东兴郡,那时一齐进兵。”昶、俭二人受令而去。昭又令胡遵为先锋,总领三路兵前去:“先搭浮桥,取东兴大堤;若夺得左右二城,便是大功。”遵领兵来搭浮桥。

  22、高定即引部将鄂焕并本部兵,杀奔朱褒营来。比及离寨约有十里,山后一彪军到,乃朱褒也。褒见高定军来,慌忙与高定答话。定大骂曰:“汝如何写书与诸葛丞相处,使反间之计害吾耶?”褒目瞪口呆,不能回答。忽然鄂焕于马后转过,一戟刺朱褒于马下。定厉声而言曰:“如不顺者皆戮之!”于是众军一齐拜降。定引两部军来见孔明,献朱褒首级于帐下。孔明大笑曰:“吾故使汝杀此二贼,以表忠心。”遂命高定为益州太守,总摄三郡;令鄂焕为牙将。三路军马已平。

  23、操曰:“汝为清白,谁为污浊?”衡曰:“汝不识贤愚,是眼浊也;不读诗书,是口浊也;不纳忠言,是耳浊也;不通古今,是身浊也;不容诸侯,是腹浊也;常怀篡逆,是心浊也!吾乃天下名士,用为鼓吏,是犹阳货轻仲尼,臧仓毁孟子耳!欲成王霸之业,而如此轻人耶?”

  24、忽帐下一老将,厉声而进曰:“我虽年迈,尚有廉颇之勇,马援之雄。此二古人皆不服老,何故不用我耶?”众视之,乃赵云也。孔明曰:“吾自平南回都,马孟起病故,吾甚惜之,以为折一臂也。今将军年纪已高,倘稍有参差,动摇一世英名,减却蜀中锐气。”云厉声曰:“吾自随先帝以来,临阵不退,遇敌则先。大丈夫得死于疆场者,幸也,吾何恨焉?愿为前部先锋!”孔明再三苦劝不住。云曰:“如不教我为先锋,就撞死于阶下!”孔明曰:“将军既要为先锋,须得一人同去。”言未尽,一人应曰:“某虽不才,愿助老将军先引一军前去破敌。”孔明视之,乃邓芝也。孔明大喜,即拨精兵五千。副将十员,随赵云、邓芝去讫。

  25、先说关羽。这是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人物之一。他降汉不降曹、秉烛达旦、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古城斩蔡阳,后来又在华容道义释曹操。他忠于故主,因战败降敌,但一得知故主消息,便不知千里万里往投。我认为虽降了敌,但最后还是回来了,不但仍算忠,而且还要算一种难得可贵的忠。《三国演义》表现关羽的方法也极简单:“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青龙偃月刀”,后来加上“赤兔马”,刮骨疗毒不怕疼,斩颜良,诛文丑,几乎变得天下无敌。

  26、东吴先锋朱异,引兵迎敌。两军对圆,魏军中王基出马,朱异来迎。战不三合,朱异败走:唐咨出马,战不三合,亦大败而走。王基驱兵掩杀,吴兵大败,退五十里下寨,报入寿春城中。诸葛诞自引本部锐兵,会合文钦并二子文鸯、文虎,雄兵数万,来敌司马昭。正是:方见吴兵锐气堕。又看魏将劲兵来。

  27、其中有庸主献帝刘禅,气量狭隘的周瑜,忠厚的鲁肃,勇猛的张飞,重义的关羽,纳贤的刘备等等,无不个极其态。这些人物给了我很深的教育。虽有这些人物,但最令我有所感受的是这本书当中所描述的几个英雄人物。

  28、颜良败军奔回,半路迎见袁绍,报说被赤面长须使大刀一勇将,匹马入阵,斩颜良而去,因此大败。绍惊问曰:“此人是谁?”沮授曰:“此必是刘玄德之弟关云长也。”绍大怒,指玄德曰:“汝弟斩吾爱将,汝必通谋,留尔何用!”唤刀斧手推出玄德斩之。正是:初见方为座上客,此日几同阶下囚。

  29、孙策既死,孙权哭倒于床前。张昭曰:“此非将军哭时也。宜一面治丧事,一面理军国大事。”权乃收泪。张昭令孙静理会丧事,请孙权出堂,受众文武谒贺。孙权生得方颐大口,碧眼紫髯。昔汉使刘琬入吴,见孙家诸昆仲,因语人曰:“吾遍观孙氏兄弟,虽各才气秀达,然皆禄祚不终。惟仲谋形貌奇伟,骨格非常,乃大贵之表,又享高寿,众皆不及也。”

  30、玄德回新野之后,光阴荏苒,又早新春。乃令卜者揲蓍,选择吉期,斋戒三日,薰沐更衣,再往卧龙冈谒孔明。关、张闻之不悦,遂一齐入谏玄德。正是:高贤未服英雄志,屈节偏生杰士疑。

  31、谭引败军奔平原,尚收兵还。袁谭与郭图再议进兵,令岑璧为将,领兵前来。尚自引兵出冀州。两阵对圆,旗鼓相望。璧出骂阵;尚欲自战,大将吕旷,拍马舞刀,来战岑璧。二将战无数合,旷斩岑璧于马下。谭兵又败,再奔平原。审配劝尚进兵,追至平原。谭抵挡不住,退入平原,坚守不出。尚三面围城攻打。谭与郭图计议。

  32、是日,诸葛诞令吴将朱异在左,文钦在右,见魏阵中人马不整,诞乃大驱士马径进。成倅退走,诞驱兴掩杀,见牛马驴骡,遍满郊野;南兵争取,无心恋战。忽然一声炮响,两路兵杀来:左有石苞,右有州泰,诞大惊,急欲退时,王基、陈骞精兵杀到。诞兵大败。司马昭又引兵接应。诞引败兵奔入寿春,闭门坚守。昭令兵四面围困,并力攻城。

  33、恪令安排车仗。方欲出府,有黄犬衔住衣服,嘤嘤作声,如哭之状。恪怒曰:“犬戏我也!”叱左右逐去之,遂乘车出府。行不数步,见车前一道白虹,自地而起,如白练冲天而去。恪甚惊怪,心腹将张约进车前密告曰;“今日宫中设宴,未知好歹,主公不可轻入。”恪听罢,便令回车。行不到十余步,孙峻、滕胤乘马至车前曰:“太傅何故便回?”恪曰:“吾忽然腹痛,不可见天子。”胤曰:“朝廷为太傅军回,不曾面叙,故特设宴相召,兼议大事。太傅虽感贵恙,还当勉强一行。”恪从其言,遂同孙峻、滕胤入宫,张约亦随入。

  34、忽一日见贴下告示一道。守门者揭了,来奏曹睿。睿观之,其文曰:“骠骑大将军总领雍、凉等处兵马事司马懿,谨以信义布告天下:昔太祖武皇帝,创立基业,本欲立陈思王子建为社稷主;不幸奸谗交集,岁久潜龙。皇孙曹睿,素无德行,妄自居尊,有负太祖之遗意。今吾应天顺人,克日兴师,以慰万民之望。告示到日,各宜归命新君。如不顺者,当灭九族!先此告闻,想宜知悉。”

  35、各人受了计策,皆依令而去,方召孟优入帐,优再拜于帐下曰:“家兄孟获,感丞相活命之恩,无可奉献,辄具金珠宝贝若干,权为赏军之资。续后别有进贡天子礼物。”孔明曰:“汝兄今在何处?”优曰:“为感丞相天恩,径往银坑山中收拾宝物去了,少时便回来也。”孔明曰:“汝带多少人来?”优曰:“不敢多带。只是随行百余人,皆运货物者。”孔明尽教入帐看时,皆是青眼黑面,黄发紫须,耳带金环,鬅头跣足,身长力大之士。孔明就令随席而坐,教诸将劝酒,殷勤相待。

  36、孙权既亡,诸葛恪立孙亮为帝,大赦天下,改元建兴元年;谥权曰大皇帝,葬于蒋陵。早有细作探知其事,报入洛阳。司马师闻孙权已死,遂议起兵伐吴。尚书傅嘏曰:“吴有长江之险,先帝屡次征伐,皆不遂意;不如各守边疆,乃为上策。”师曰:“天道三十年一变,岂得常为鼎峙乎?吾欲伐吴。”昭曰:“今孙权新亡,孙亮幼懦,其隙正可乘也。”遂令征南大将军王昶引兵十万攻南郡,征东将军胡遵引兵十万攻东兴,镇南都督毋丘俭引兵十万攻武昌:三路进发。又遣弟司马昭为大都督,总领三路军马。

  37、孙乾见绍不肯发兵,只得星夜回小沛见玄德,具说此事。玄德大惊曰:“似此如之奈何?”张飞曰:“兄长勿忧。曹兵远来,必然困乏;乘其初至,先去劫寨,可破曹操。”玄德曰:“素以汝为一勇夫耳。前者捉刘岱时,颇能用计;今献此策,亦中兵法。”乃从其言,分兵劫寨。主

  38、玄德乃辞二人,上马投卧龙冈来。到庄前下马,扣门问童子曰:“先生今日在庄否?”童子曰:“现在堂上读书。”玄德大喜,遂跟童子而入。至中门,只见门上大书一联云:“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玄德正看间,忽闻吟咏之声,乃立于门侧窥之,见草堂之上,一少年拥炉抱膝,歌曰:“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乐躬耕于陇亩兮,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

  39、人杰惟追古解良,士民争拜汉云长。桃园一日兄和弟,俎豆千秋帝与王。气挟风雷无匹敌,志垂日月有光线。至今庙貌盈天下,古木寒鸦几夕阳——后世对关羽的评价

  40、忽报东吴遣张温与邓芝入川答礼。后主聚文武于丹墀,令邓芝、张温入。温自以为得志,昂然上殿,见后主施礼。后主赐锦墩,坐于殿左,设御宴待之。后主但敬礼而已。宴罢,百官送张温到馆舍。次日,孔明设宴相待。孔明谓张温曰:“先帝在日,与吴不睦,今已晏驾。当今主上,深慕吴王,欲捐旧忿,永结盟好,并力破魏。望大夫善言回奏。”张温领诺。酒至半酣,张温喜笑自若,颇有傲慢之意。

  41、孔明在高阜处探之,窥见蛮兵已多懈怠,乃聚诸将曰:“汝等敢出战否?”众将欣然要出。孔明先唤赵云、魏延入帐,向耳畔低言,分付如此如此。二人受了计策先进。却唤王平、马忠入帐,受计去了。又唤马岱分付曰:“吾今弃此三寨,退过河北;吾军一退,汝可便拆浮桥,移于下流,却渡赵云、魏延军马过河来接应。”岱受计而去。又唤张翼曰:“吾军退去,寨中多设灯火。孟获知之,必来追赶,汝却断其后。”张翼受计而退。孔明只教关索护车。众军退去,寨中多设灯火。蛮兵望见,不敢冲突。

  42、次日,夏侯惇为先锋,领兵五千来搦战。关公不出,惇即使人于城下辱骂。关公大怒,引三千人马出城,与夏侯惇交战。约战十馀合,惇拨回马走。关公赶来,惇且战且走。关公约赶二十里,恐下邳有失,提兵便回。只听得一声炮响,左有徐晃,右有许褚,两队军截住去路,关公夺路而走,两边伏兵排下硬弩百张,箭如飞蝗。关公不得过,勒兵再回,徐晃、许褚接住交战。关公奋力杀退二人,引军欲回下邳,夏侯惇又截住厮杀。公战至日晚,无路可归,只得到一座土山,引兵屯于山头,权且少歇。曹兵团团将土山围住。关公于山上遥望下邳城中火光冲天,却是那诈降兵卒偷开城门,曹操自提大军杀入城中,只教举火以惑关公之心。关公见下邳火起,心中惊惶,连夜几番冲下山来,皆被乱箭射回。

  43、早有人来濮阳报吕布,说曹操被火烧伤肢体,到寨身死。布随点起军马,杀奔马陵山来。将到操寨,一声鼓响,伏兵四起。吕布死战得脱,折了好些人马;败回濮阳,坚守不出。

  44、是夜风雨交作,及晓,不见了于吉尸首。守尸军士报知孙策。策怒,欲杀守尸军士。忽见一人,从堂前徐步而来,视之,却是于吉。策大怒,正欲拔剑斫之,忽然昏倒于地。左右急救入卧内,半晌方苏。

  45、肃从其言,遂同周瑜来见孙权。权甚敬之,与之谈论,终日不倦。一日,众官皆散,权留鲁肃共饮,至晚同榻抵足而卧。

  46、、城上孔融望见太史慈与关、张赶杀贼众,如虎入羊群,纵横莫当,便驱兵出城。

  47、此时先主威声大震,江南之人尽皆胆裂,日夜号哭。韩当、周泰大惊,急奏吴王,具言糜芳、傅士仁杀了马忠,去归蜀帝,亦被蜀帝杀了。孙权心怯,遂聚文武商议。步骘奏曰:“蜀主所恨者,乃吕蒙、潘璋、马忠、糜芳、傅士仁也。今此数人皆亡,独有范疆、张达二人,现在东吴。何不擒此二人,并张飞首级,遣使送还,交与荆州,送归夫人,上表求和,再会前情,共图灭魏,则蜀兵自退矣。”权从其言,遂具沉香木匣,盛贮飞首,绑缚范疆、张达,囚于槛车之内,令程秉为使,赍国书,望猇亭而来。

  48、邓艾取了江油,遂接阴平小路诸军,皆到江油取齐,径来攻涪城。部将田续曰:“我军涉险而来,甚是劳顿,且当休养数日,然后进兵。”艾大怒曰:“兵贵神速,汝敢乱我军心耶!”喝令左右推出斩之。众将苦告方免。艾自驱兵至涪城。城内官吏军民疑从天降,尽皆投降。

  49、国家的统治需要忠臣,需要一个能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臣,这就是诸葛亮。诸葛亮熟知天文地理,能文能武,足智多谋,而且一生谨慎,( )鞠躬尽瘁。他火烧新野,借东风,草船借箭,三气周瑜,智料华容道,巧摆八阵图,骂死王朗,七擒七放孟获,空城计,七星灯,以木偶退司马懿,锦囊杀魏延,这些是常人所想不到的。我本以为这种人应该相貌非凡,可书中描绘的却十分简单: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

  50、正饮酒间,忽见座上一人大哭而起,拔剑在手,直取甘宁。宁忙举坐椅以迎之。权惊视其人,乃凌统也,因甘宁在江夏时,射死他父亲凌操,今日相见,故欲报仇。权连忙劝住,谓统曰:“兴霸射死卿父,彼时各为其主,不容不尽力。今既为一家人,岂可复理旧仇?万事皆看吾面。”凌统即头大哭曰:“不共戴天之仇,岂容不报!”权与众官再三劝之,凌统只是怒目而视甘宁。权即日命甘宁领兵五千、战船一百只,往夏口镇守,以避凌统。宁拜谢,领兵自往夏口去了。权又加封凌统为承烈都尉。统只得含恨而止。东吴自此广造战船,分兵守把江岸;又命孙静引一枝军守吴会;孙权自领大军,屯柴桑;周瑜日于鄱阳湖教练水军,以备攻战。

  51、但卿往伐蜀,当用何策?”会曰:“某料主公欲伐蜀,已画图本在此。”昭展开视之,图中细载一路安营下寨屯粮积草之处,从何而进,从何而退,--皆有法度。昭看了大喜曰:“真良将也!卿与邓艾合兵取蜀,何如?”会曰:“蜀川道广,非一路可进;当使邓艾分兵各进,可也。”

  52、操引关公朝见献帝,帝命为偏将军。公谢恩归宅。操次日设大宴,会众谋臣武士,以客礼待关公,延之上座;又备绫锦及金银器皿相送。关公都送与二嫂收贮。关公自到许昌,操待之甚厚:小宴三日,大宴五日;又送美女十人,使侍关公。关公尽送入内门,令伏侍二嫂。却又三日一次于内门外躬身施礼,动问二嫂安否。二夫人回问皇叔之事毕,曰“叔叔自便”,关公方敢退回。操闻之,又叹服关公不已。

  53、郭图谓袁谭曰:“曹操以女许婚,恐非真意。今又封赏吕旷、吕翔,带去军中,此乃牢笼河北人心。后必终为我祸。主公可刻将军印二颗,暗使人送与二吕,令作内应。待操破了袁尚,可乘便图之。”谭依言,遂刻将军印二颗,暗送与二吕。二吕受讫,径将印来禀曹操。操大笑曰:“谭暗送印者,欲汝等为内助,待我破袁尚之后,就中取事耳。汝等且权受之,我自有主张。”自此曹操便有杀谭之心。

  54、苏飞在槛车内,密使人告甘宁求救。宁曰:“飞即不言,吾岂忘之?”大军既至吴会,权命将苏飞袅首,与黄祖首级一同祭献。甘宁乃入见权,顿首哭告曰:“某向日若不得苏飞,则骨填沟壑矣,安能效命将军麾下哉?今飞罪当诛,某念其昔日之恩情,愿纳还官爵,以赎飞罪。”权曰:“彼既有恩于君,吾为君赦之。但彼若逃去奈何?宁曰:“飞得免诛戮,感恩无地,岂肯走乎!若飞去,宁愿将首级献于阶下。”权乃赦苏飞,止将黄祖首级祭献。祭毕设宴,大会文武庆功。

  55、司马昭入寿春,将诸葛诞老小尽皆枭首,灭其三族。武士将所擒诸葛诞部卒数百人缚至。昭曰:“汝等降否?”众皆大叫曰:“愿与诸葛公同死,决不降汝!”昭大怒,叱武士尽缚于城外,逐一问曰:“降者免死。”并无一人言降。直杀至尽,终无一人降者。昭深加叹息不已,令皆埋之。后人有诗赞曰:“忠臣矢志不偷生,诸葛公休帐下兵,《薤露》歌声应未断,遗踪直欲继田横!”

  56、司马师见毋丘俭军退,聚多官商议。尚书傅嘏曰:“今俭兵退者,忧吴人袭寿春也。必回项城分兵拒守。将军可令一军取乐嘉城,一军取项城,一军取寿春,则淮南之卒必退矣。兖州刺史邓艾,足智多谋;若领兵径取乐嘉,更以重兵应之,破贼不难也。”师从之,急遣使持檄文,教邓艾起兖州之兵破乐嘉城。师随后引兵到彼会合。

两汉而下,言水利者,屡欲求九河故道而疏之。今考图志,九河并在平原而北,且河坏澶、滑,未至平原而上已决矣,则九河奚利哉。汉武舍大伾之故道,发顿丘之暴冲,则滥兖泛齐,流患中土,使河朔平田,膏腴千里,纵容边寇劫掠其间。今大河尽东,全燕陷北,而御边之计,莫大于河。不然,则赵、魏百城,富庶万亿,所谓诲盗而招寇矣。一日伺我饥馑,乘虚入寇,临时用计者实难;不如因人足财丰之时,成之为易。

诏枢密直学士任中正、龙图阁直学士陈彭年、知制诰王曾详定。中正等上言:“详垂所述,颇为周悉。所言起滑台而下,派之为六,则缘流就下,湍急难制,恐水势聚而为一,不能各依所导。设或必成六派,则是更增六处河口,悠久难于堤防。亦虑入滹沱、漳河,渐至二水淤塞,益为民患,又筑堤七百里,役夫二十一万七千,工至四十日,侵占民田,颇为烦费。“其议遂寝。

七年,诏罢葺遥堤,以养民力。八月,河决澶州大吴埽,役徒数千,筑新堤,亘二百四十步,水乃顺道。八年,京西转运使陈尧佐议开滑州小河分水势,遣使视利害以闻。及还,请规度自三迎阳村北治之,复开汊河于上游,以泄其壅溢。诏可。

天禧三年六月乙未夜,滑州河溢城西北天台山旁,俄复溃于城西南,岸摧七百步,漫溢州城,历澶、濮、曹、郓,注梁山泊;又合清水、古汴渠东入于淮,州邑罹患者三十二。即遣使赋诸州薪石、楗橛、芟竹之数千六百万,发兵夫九万人治之。四年二月,河塞,群臣入贺,上亲为文,刻石纪功。

是年,祠部员外郎李垂又言疏河利害,命垂至大名府、滑卫德贝州、通利军与长吏计度。垂上言:

臣所至,并称黄河水入王莽沙河与西河故渎,注金、赤河,必虑水势浩大,荡浸民田,难于防备。臣亦以为河水所经,不无为害。今者决河而南,为害既多,而又阳武埽东、石堰埽西,地形污下,东河泄水又艰。或者云:“今决处漕底坑深,旧渠逆上,若塞之,旁劳必复坏。“如是,则议塞河者诚以为难。若决河而北,为害虽少,一旦河水注御河,荡易水,迳乾宁军,入独流口,遂及契丹之境。或者云:“因此摇动边鄙。“如是,则议疏河者又益为难。臣于两难之间,辄画一计:请自上流引北载之高地,东至大伾,泻复于澶渊旧道,使南不至滑州,北不出通利军界。

何以计之?臣请自卫州东界曹公所开运渠东五里,河北岸凸处,就岸实土坚引之,正北稍东十三里,破伯禹古堤,注裴家潭,迳牧马陂,又正东稍北四十里,凿大伾西山,酾为二渠:一逼大伾南足,决古堤正东八里,复澶渊旧道;一逼通利军城北曲河口,至大禹所导西河故渎,正北稍东五里,开南北大堤,又东七里,入澶渊旧道,与南渠合。夫如是,则北载之高地,大伾二山脽股之间分酌其势,浚泻两渠,汇注东北,不远三十里,复合于澶渊旧道,而滑州不治自涸矣。

臣请以兵夫二万,自来岁二月兴作,除三伏半功外,至十月而成。其均厚埤薄,俟次年可也。

疏奏,朝议虑其烦扰,罢之。

初,滑州以天台决口去水稍远,聊兴葺之,及西南堤成,乃于天台口旁筑月堤。六月望,河复决天台下,走卫南,浮徐、济,害如三年而益甚,帝以新经赋率,虑殚困民力,即诏京东西、河北路经水灾州军,勿复科调丁夫,其守扞堤防役兵,仍令长吏存恤而番休之。五年正月,知滑州陈尧佐以西北水坏,城无外御,筑大堤,又叠埽于城北,护州中居民;复就凿横木,下垂木数条,置水旁以护岸,谓之“木龙“,当时赖焉。复并旧河开枝流,以分导水势,有诏嘉奖。

说者以黄河随时涨落,故举物候为水势之名:自立春之后,东风解冻,河边入候水,初至凡一寸,则夏秋当至一尺,颇为信验,故谓之“信水“。二月、三月桃华始开,冰泮两积,川流猥集,波澜盛长,谓之“桃华水“。春末芜菁华开,谓之“菜华水“。四月末垄麦结秀,擢芒变色,谓之“麦黄水“。五月瓜实延蔓,谓之“瓜蔓水“。朔野之地,深山穷谷,固阴冱寒,冰坚晚泮,逮乎盛夏,消释方尽,而沃荡山石,水带矾腥,并流于河,故六月中旬后,谓之“矾山水“。七月菽豆方秀,谓之“豆华水“。八月菼乱华,谓之“荻苗水“。九月以重阳纪节,谓之“登高水“。十月水落安流,复其故道,谓之“复槽水“。十一月、十二月断冰杂流,乘寒复结,谓之“蹙凌水“。水信有常,率以为准;非时暴涨,谓之“客水“。

其水势,凡移横注,岸如刺毁,谓之“紥岸“。涨溢逾防,谓之“抹岸“。埽岸故朽,潜流漱其下,谓之“塌岸“。浪势旋激,岸土上隤,谓之“沦卷“。水侵岸逆涨,谓之“上展“。顺涨,谓之“下展“。或水乍落,直流之中,忽屈曲横射,谓之“径{穴叫}“。水猛骤移,其将澄处,望之明白,谓之“拽白“,亦谓之“明滩“。湍怒略渟,势稍汩起,行舟值之多溺,谓之“荐浪水“。水退淤淀,夏则胶土肥腴。初秋则黄灭土,颇为疏壤,深秋则白灭土,霜降后皆沙也。

旧制,岁虞河决,有司常以孟秋预调塞治之物,梢芟、薪柴、楗橛、竹石、茭索、竹索凡千余万,谓之“春料“。诏下濒河诸州所产之地,仍遣使会河渠官吏,乘农隙率丁夫水工,收采备用。凡伐芦荻谓之“芟“,伐山木榆柳枝叶谓之“梢“,辫竹纠芟为索。以竹为巨索,长十尺至百尺,有数等。先择宽平之所为埽场。埽之制,密布芟索,铺梢,梢芟相重,压之以土,杂以碎石,以巨竹索横贯其中,谓之“心索“。卷而束之,复以大芟索击其两端,别以竹索自内旁出,其高至数丈,其长倍之。凡用丁夫数百或千人,杂唱齐挽,积置于卑薄之处,谓之“埽岸“。既下,以橛臬阂之,复以长木贯之,其竹索皆埋巨木于岸以维之,遇河之横决,则复增之,以补其缺。凡埽下非积数叠,亦不能遏其迅湍,又有马头、锯牙、木岸者,以蹙水势护堤焉。

凡缘河诸州,孟州有河南北凡二埽,开封府有阳武埽,滑州有韩房二村、凭管、石堰、州西、鱼池、迎阳凡七埽,(旧有七里曲埽,后废。)通利军有齐贾、苏村凡二埽,澶州有濮阳、大韩、大吴、商胡、王楚、横陇、曹村、依仁、大北、冈孙、陈固、明公、王八凡十三埽,大名府有孙杜、侯村二埽,濮州有任村、东、西、北凡四埽,郓州有博陵、张秋、关山、子路、王陵、竹口凡六埽,齐州有采金山、史家涡二埽,滨州有平河、安定二埽,棣州有聂家、梭堤、锯牙、阳成四埽,所费皆有司岁计而无阙焉。

仁宗天圣元年,以滑州决河未塞,诏募京东、河北、陕西、淮南民输薪刍,调兵伐濒河榆柳,赒溺死之家。二年,遣使诣滑、卫行视河势。五年,发丁夫三万八千,卒二万一千,缗钱五十万,塞决河,转运使五日一奏河事。十月丙申,塞河成,以其近天台山麓,名曰天台埽。宰臣王曾率百官入贺。十二月,濬鱼池埽减水河。

六年八月,河决于澶州之王楚埽,凡三十步。八年,始诏河北转运司计塞河之备,良山令陈曜请疏郓、滑界糜丘河以分水势,遂遣使行视遥堤。明道二年,徙大名之朝城县于杜婆村,废郓州之王桥渡、淄州之临河镇以避水。

景祐元年七月,河决澶州横陇埽。庆历元年,诏权停修决河。自此久不复塞,而议开分水河以杀其暴。未兴工而河流自分,有司以闻,遣使特祠之。三月,命筑堤于澶以扞城。八年六月癸酉,河决商胡埽,决口广五百五十七步,乃命使行视河堤。

皇祐元年三月,河合永济渠注乾宁军。二年七月辛酉,河复决大名府馆陶县之郭固。四年正月乙酉,塞郭固而河势犹壅,议者请开六塔以披其势。至和元年,遣使行度故道,且诣铜城镇海口,约古道高下之势。二年,翰林学士欧阳修奏疏曰:

朝廷欲俟秋兴大役,塞商胡,开横陇,回大河于古道。夫动大众必顺天时、量人力,谋于其始而审于其终,然后必行,计其所利者多,乃可无悔。比年以来,兴役动众,劳民费财,不精谋虑于厥初,轻信利害之偏说,举事之始,既已苍皇,群议一摇,寻复悔罢。不敢远引他事,且如河决商胡,是时执政之臣,不慎计虑,遽谋修塞。凡科配梢芟一千八百万,骚动六路一百余军州,官吏催驱,急若星火,民庶愁苦,盈于道途。或物已输官,或人方在路,未及兴役,寻已罢修,虚费民财,为国敛怨,举事轻脱,为害若斯。今又闻复有修河之役,三十万人之众,开一千余里之长河,计其所用物力,数倍往年。当此天灾岁旱、民困国贫之际,不量人力,不顺天时,知其有大不可者五:

盖自去秋至春半,天下苦旱,京东尤甚,河北次之。国家常务安静振恤之,犹恐民起为盗,况于两路聚大众、兴大役乎?此其必不可者一也。

河北自恩州用兵之后,继以凶年,人户流亡,十失八九。数年以来,人稍归复,然死亡之余,所存者几,疮痍未敛,物力未完。又京东自去冬无雨雪,麦不生苗,将逾暮春,粟未布种,农心焦劳,所向无望。若别路差夫,又远者难为赴役;一出诸路,则两路力所不任。此其必不可者二也。

往年议塞滑州决河,时公私之力,未若今日之贫虚;然犹储积物料,诱率民财,数年之间,始能兴役。今国用方乏,民力方疲,且合商胡塞大决之洪流,此一大役也。凿横陇开久废之故道,又一大役也。自横陇至海千余里,埽岸久已废,顿须兴缉,又一大役也。往年公私有力之时,兴一大役,尚须数年,今猝兴三大役于灾旱贫虚之际。此其必不可者三也。

就令商胡可塞,故道未必可开。鲧障洪水,九年无功,禹得《洪范》五行之书,知水润下之性,乃因水之流,疏而就下,水患乃息。然则以大禹之功,不能障塞,但能因势而疏决尔。今欲逆水之性,障而塞之,夺洪河之正流,使人力斡而回注,此大禹之所不能。此其必不可者四也。

横陇湮塞已二十年,商胡决又数岁,故道已平而难凿,安流已久而难回。此其必不可者五也。

臣伏思国家累岁灾谴甚多,其于京东,变异尤大。地贵安静而有声,巨嵎山摧,海水摇荡,如此不止者仅十年,天地警戒,宜不虚发。臣谓变异所起之方,尤当过虑防惧,今乃欲于凶艰之年,聚三十万之大众于变异最大之方,臣恐灾祸自兹而发也。况京东赤地千里,饥馑之民,正苦天灾。又闻河役将动,往往伐桑毁屋,无复生计。流亡盗贼之患,不可不虞。宜速止罢,用安人心。

九月,诏:“自商胡之决,大河注金堤,浸为河北患。其故道又以河北、京东饥,故未兴役。今河渠司李仲昌议欲纳水入六塔河,使归横陇旧河,舒一时之急。其令两制至待制以上、台谏官,与河渠司同详定。“

陈垲字子爽,嘉兴人。历京湖制置使司主管机宜文字,差知德安府,加直宝谟阁、江西提点刑狱,改直敷文阁、提举千秋鸿禧观,转司农寺丞、主管崇道观、知安庆府。召赴阙,加直显谟阁、湖南提点刑狱。再召为右司郎官,加直宝文阁知隆兴府、江西安抚使,改知江州,主管江西安抚司事。召为右司郎官,进直龙图阁、浙西提点刑狱,迁司农少卿,以秘阁修撰知庆元府兼沿海制置副使,迁大理卿,进右文殿修撰、知平江府兼淮、浙发运使。

户部侍郎赵必愿举垲最,诏特转一官,迁太府卿、司农卿,权工部侍郎兼同详定敕令官,兼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入奏,言:“愿陛下转移世道之枢机,砥砺士大夫之廉耻,使知名义为重,利禄为轻。久去国以恬退闻者召之,久立朝以更迭请者从之,甘言容悦者必斥,真情丐闲者勿留。如此,则君臣上下皆以真实相与,四维既张,士大夫难进易退之风,当见于圣世,人才幸甚!“又言:“请以从官仿古昔人从出藩之意,其从臣为诸路宪漕,则以提点刑狱使、转运使系衔,假之’使’名,示与庶官别,仍乞除授自臣始。“自是屡言于帝前,不许。以言罢。

未几,进集英殿修撰、知婺州,改知太平州兼江东转运副使。请蠲放诸郡灾伤。加户部侍郎、淮东总领,寻提领江、淮茶盐所兼知太平州。发公帑代三县输折丝帛钱五十万九千三百六十余贯。又作浮淮书堂以处两淮之民而教之。进显谟阁待制、知广州,权兵部尚书,又进宝章阁直学士、知婺州,迁权户部尚书,寻为真,时暂兼吏部尚书,以宝文阁学士知潭州兼湖南安抚使。召赴阙,以旧职提举太平兴国宫,加龙图阁学士,依旧宫观。久之,加端明殿学士。咸淳四年,卒,谥清毅。

垲屡历麾节,军民爱戴,幕客盛多,而垲又乐荐士。所著《可斋瓿稿》二十卷。

杨文仲字时发,眉州彭山人。七岁而孤。母胡,年二十有八,守节自誓,教养诸子。文仲既冠,以《春秋》贡,其母喜曰:“汝家至汝,三世以是经收效矣。“

淳祐七年,文仲以胄试第一入太学。九年,又以公试第一升内舍。时言路颇壅,因季冬雷震,首帅同舍叩阍极言时事,有曰:“天本不怒,人激之使怒。人本无言,雷激之使言。“一时争传诵之。升上舍,为西廊学录。丞相谢方叔尝问文仲曰:“今日何事最急?“对曰:“国本未建,莫大于此。上意未喻,当以死请可也。“宝祐元年,登进士第。丁母忧,释服,属从叔父栋守婺州罢归,寓余杭,文仲往问伊、洛之学。

调复州学教授。转运使印应飞辟入幕。明嫠妇冤狱,应飞悉从文仲议,且荐之。荆湖宣抚使赵葵署文仲佐分司幕。姚希得、江万里合荐文仲学为有用。辟四川宣抚司准备差遣,添差沿海制置司干办公事。召为户部架阁,迁太学正,升博士。时栋为祭酒,讲学益诣精邃。迁国子博士。丐外,添差通判台州。故事,守贰尚华侈,正月望,取灯民间,吏以白,文仲曰:“为吾然一灯足矣。“劭农东郊,守因欲泛湖,文仲即先驰归。添差通判扬州。牙契旧额岁为钱四万缗,累政增至十六万,开告讦以求羡。文仲曰:“希赏以扰民,吾不为也。“卒增十八界一而已。制置使李庭芝檄主管机宜文字。时有沙田,使者欲举行之,文仲力争,以为:“事不可妄兴,盖与民之惠有限,不扰之惠无穷。江北风寒之地,民力竭矣,为利几何,安忍重扰吾民乎!“事遂不行。

召为宗学博士。郊祀,摄圜坛子阶监察御史。近辅兵变水患,轮对,言:“皇天眷命,垂四百年,天命久熟之余,国脉癃老之候,此岂非一大喜惧之交乎?愿陛下一初清明,自作主宰。“又曰:“春多沈阴,岂但麦秋之忧。于时为《》,尤轸苋陆之虑。天目则洪水发焉,苏、湖则弄兵兴焉。峨冠于于,而每见大夫之乏使;佩印累累,而常虑贪渎之无厌。将习黄金横带之娱,兵疲赤籍挂虚之穴。蚩蚩编氓,得以轻统府;琐琐警遽,辄以忧朝廷。设不幸事有大于此者,国何赖焉?“帝竦听,顾问甚至。迁太常丞,寻兼权仓部郎官,兼崇政殿说书,迁将作少监,又迁将作监。

文仲在讲筵,每以积成感动,尝进读《春秋》,帝问五霸何以为三王罪人,文仲奏云:“齐桓公当王霸升降之会,而不能为向上事业,独能开世变厉阶。臣考诸《春秋》,桓公初年多书’人’,越二十年,伐楚定世子之功既成,然后书’侯’之辞迭见,此所以为尊王抑伯之大法。然王岂徒尊哉?盖欲周王子孙率修文、武、成、康之法度,以扶持文、武、成、康之德泽,则王迹不熄,西周之美可寻,如此方副《春秋》尊王之意。“帝曰:“先帝圣训有曰:’丝竹之乱耳,红紫之眩目,良心善性,皆本有之。’又曰:’得圣贤心学之指要,本领端正,家传世守,以是而君国子民,以是而祈天永命,以是而贻谋燕翼。’大哉先训,朕朝夕服膺。“时帝以疾连不视朝,文仲奏:“声色之事,若识得破,元无可好。“帝敛容端拱久之。

盛夏,建宗阳宫,坏徙民居,畿甸骚然。文仲疏谏:“移闾阎之聚,为香火之庭,不得为善计矣。陛下绍祖宗之位,岂以黄、老之居为轻重哉。“翼日面奏,益恳至,丞相贾似道怒曰:“杨文仲多言!“绍卿监以上荐人才,文仲荐陈存、吕折、钟季玉等十有八人,名士二人,金华王柏、天台车若水也。兼国子司业,兼侍立修注官。又以救太学教谕彭成大迕似道,主管崇禧观,出知衡州。运饷有法而民不扰,以所当得米八千石立思济仓。召为秘书少监,寻兼崇政殿说书。以疾乞致仕,不许。兼国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迁太常少卿兼国子司业,迁起居舍人。

瀛国公即位,授权工部侍郎兼权侍右郎官,寻兼给事中。有事明堂,议以上公摄行,文仲议曰:“今祗见天地之始,虽在幼冲,比即丧次,已胜拜跪,执礼无违,所当亲飨。“时丞相王爚、陈宜中不协,文仲上疏言:“事危且急矣。祖宗所深赖,亿兆所寄命,在乎二相,苟以不协之故,今日不战,明日不征,时不再来,后悔何及!“寻兼国子祭酒。请谥金华何基及柏。时大元兵度江,畿甸震动,朝士多弃去者,侍从班惟文仲一人,诏旌在列不去者二阶。文仲疾益甚,丐祠,以集英殿修撰知漳州,三上章乞致仕,改知泉州。因将家逾岭南待次,卒,而宋亡矣。有《见山文集》焉。

谢枋得,字君直,信州弋阳人也。为人豪爽。每观书,五行俱下,一览终身不忘。性好直言,一与人论古今治乱国家事,必掀髯抵几,跳跃自奋,以忠义自任。徐霖称其“如惊鹤摩霄,不事笼絷。“

宝祐中,举进士,对策极攻丞相董槐与宦官董宋臣,意擢高第矣,及奏名,中乙科。除抚州司户参军,即弃去。明年复出,试教官,中兼经科,除教授建宁府。未上,吴潜宣抚江东、西,辟差干办公事。团结民兵,以扞饶、信、抚,科降钱米以给之。枋得说邓、传二社诸大家,得民兵万余人,守信州,暨兵退,朝廷核诸军费,几至不免。

五年,彗星出东方,枋得考试建康,擿似道政事为问目,言:“兵必至,国必亡。“漕使陆景思衔之,上其稿于似道,坐居乡不法,起兵时冒破科降钱,且讪谤,追两官,谪居兴国军。咸淳三年,赦,放归。德祐元年,吕文焕导大元兵东下鄂、黄、蕲、安庆、九江,凡其亲友部曲皆诱下之,遂屯建康。枋得与吕师夔善,乃应诏上书,以一族保师夔可信,乞分沿江诸屯兵,以之为镇抚使,使之行成,且愿身至江州见文焕与议。从之,使以沿江察访使行,会文焕北归,不及而反。

以江东提刑、江西招谕使知信州。明年正月,师夔与武万户分定江东地,枋得以兵逆之,使前锋呼曰:“谢提刑来。“吕军驰至,射之,矢及马前。枋得走入安仁,调淮士张孝忠逆战团湖坪,矢尽,孝忠挥双刀击杀百余人。前军稍却,后军绕出孝忠后,众惊溃,孝忠中流矢死。马奔归,枋得坐敌楼见之,曰:“马归,孝忠败矣。“遂奔信州。师夔下安仁,进攻信州,不守。枋得乃变姓名,入建宁唐石山,转茶坂,寓逆旅中,日麻衣蹑履,东乡而哭,人不识之,以为被病也。已而去,卖卜建阳市中,有来卜者,惟取米屡而已,委以钱,率谢不取。其后人稍稍识之,多延至其家,使为弟子论学。天下既定,遂居闽中。

至元二十三年,集贤学士程文海荐宋臣二十二人,以枋得为首,辞不起。又明年,行省丞相忙兀台将旨诏之,执手相勉劳。枋得曰:“上有尧、舜,下有巢、由,枋得名姓不祥,不敢赴诏。“丞相义之,不强也。二十五年,福建行省参政管如德将旨如江南求人材,尚书留梦炎以枋得荐,枋得遗书梦炎曰:“江南无人材,求一瑕吕饴甥、程婴、杵臼厮养卒,不可得也。纣之亡也,以八百国之精兵,而不敢抗二子之正论,武王、太公凛凛无所容,急以兴灭继绝谢天下。殷之后遂与周并立。使三监、淮夷不叛,武庚必不死,殷命必不黜。夫女真之待二帝亦惨矣。而我宋今年遣使祈请,明年遣使问安。王伦一市井无赖、狎邪小人,谓梓宫可还,太后可归。终则二事皆符其言。今一王伦且无之,则江南无人材可见也。今吾年六十余矣,所欠一死耳,岂复有它志哉!“终不行。郭少师从瀛国公入朝,既而南归,与枋得道时事,曰:“大元本无意江南,屡遣使使顿兵,令毋深入,待还岁币即议和,无枉害生灵也。张宴然上书乞敛兵从和,上即可之。兵交二年,无一介行李之事,乃挈数百年宗社而降。“因相与痛哭。

福建行省参政魏天祐见时方以求材为急,欲荐枋得为功,使其友赵孟〈辶卸〉来言,枋得骂曰:“天祐仕闽,无毫发推广德意,反起银冶病民,顾以我辈饰好邪?“及见天祐,又傲岸不为礼,与之言,坐而不对。天祐怒,强之而北。枋得即日食菜果。

二十六年四月,至京师,问谢太后欑所及瀛国所在,再拜恸哭。已而病,迁悯忠寺,见壁间《曹娥碑》,泣曰:“小女子犹尔,吾岂不汝若哉!“留梦炎使医持药杂米饮进之,枋得怒曰:“吾欲死,汝乃欲生我邪?“弃之于地,终不食而死。伯父徽明以特奏恩为当阳尉,摄县事,时天基节上寿,大元兵奄至,徽明出兵战死,二子趋进抱父尸,亦死。

论曰:刘应龙不附贾似道,冯去非不附丁大全,潘牥论皇子竑事,坎壈以终。洪芹讼吴潜,伟哉。赵景纬。醇儒也,而无躁竞之心。徐霖进则直言于朝,退则讲道于里。徐宗仁国亡与亡,异乎怀二心以事其君者也。危昭德经筵进对之言,悉载诸故史。陈垲能以意气感人,杨文仲当抢攘之时,犹能荐士,谢枋得嵚崎以全臣节,皆宋末之卓然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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