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是什么意思 男生说妈蛋是什么意思
团结小区南边七八十米处,树起一栋28层高楼,将5号楼的阳光遮了个结结实实.5号楼的居民:认为他们的采光权受到了侵害,公推郝老师做民意代表,去跟房地产公司交涉。郝老师以人微言轻为由,不愿意出面,可架不住居民们再三恳求,又:想想自己退休在家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这天,郝老师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夹上公文包刚要出门,老伴说话了:你个小小的退休教师,跟人家房地产大老板叫板,可不能掉以轻心。去,先把门面修整修整,别让人瞧不起!于是郝老师就先到了理发店。
理发师见大清早生意上门,赶紧笑脸相迎,还一惊一乍地说:哎哟哟,你看你,头发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稠,难得啊,就是枯,跟干草似的,咋不注意保养呢?
郝老师退休前一直教语文,所以他立马就发现理发师的话有语法错误,可他没心思给他纠正,只是不屑地说:这不来了吗?
理发师讨好似地说: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有身份的人,请问你是用进口的护发液呢,还是用国产的?进口的贵,国产的便宜。
郝老师本来想用国产的,可又怕图了便宜身份受损,便说:贵点没关系,只要能添几分精气神就行。
得了这句话,理发师就十分卖力地为他涂、抹、洗、理、刮,还别说,半小时后,镜子中的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年轻几岁不说,还凭空多了几分潇洒。
嗯,不错!多少钱?郝老师很满意。
不多, 88,发发,吉利数。
郝老师心里咯噔一下,脸拉长了好几倍。到底当过老师,控制力强,随即又挤出一脸勉强的笑,总算掩饰住了。
上当受骗的表情:才88啊!不贵,不贵,以后我定点在你这儿理。郝老师出了店门差点没给自己两巴掌,平时理发,他从来没超出过五块钱。但一想自己是整栋楼居民选出的民意代表,便又自我安慰:为把大伙托付的事情办好,这点损失,值!
那家房地产公司,名叫龙霸房地产开发有限责任公司,地址事前郝老师也打问清楚了,所以只倒了六回车,没费什么大劲就找到了。
这是一座豪华大厦,龙霸公司位于第18层。郝老师在电梯里做了整整18个深呼吸,才稳住砰砰直跳的心。一位漂亮的迎宾小姐在门口拦住他,客气地问他找谁,他说找总经理。小姐又问有什么事,他犹豫一下,说治谈业务。小姐接着刨根问底,问他是哪个单位的,他装出有身份的样子,说:市教委系统的。
迎宾小姐皱了几下眉头,临了也没弄明白市教委系统”是个啥单位,不过她不敢怠慢这位市级机关来的大员。她请他稍候片刻,说需要请示一下。不一会儿小姐回来,笑盈盈把他领进总经理办公室,还为他沏了一杯浓浓的咖啡。
总经理姓方,长得肥头大耳,满脸横肉,见他进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夸张地握着他的手,连说了几个欢迎。不待郝老师开口,他就滔滔不绝地把龙霸公司的实力渲染了一番,说教委要建宿舍楼教学楼什么的,找他算是找对了。
讲了十来分钟,不见回应,这才觉着不对,于是问郝老师有何贵干。郝老师很客气地把此行的目的简明扼要说了出来,然后笑眯眯望着方总等待答复。
方总耐心地听他说完后,态度立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黑着脸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把这座耗资8千万、眼看就要完工的二十八层大楼推倒了。
不,不,我们5号楼的全体居民都没这个意思,只不过,只不过想要点补偿。阳光无价,毕竞你们的大楼影响了我们采光,再说要的也不多,每家给个五六千就可以了。郝老师嗫嚅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嗯,是不多!你就不想多要点?
我,我个人给个三、三四千就行了。郝老师本来想和其他人拉平,可又怕方总误会他来这儿只是为自己渔利。
好,好,我让下边人跟你谈。方总按了下电铃,对进来的四个五大三粗的保安说:这位先生来咱这儿找钱花,你们跟他谈谈!
这四个保安显然经过特殊训练,步伐一致地走上前来,架胳膊的架胳膊,拽腿的拽腿,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干净利索地抬到了电梯口,厉声说道:马上从这儿消失!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跟你们方总还没谈完呢!我是我们整栋居民楼的民意代表,你们不能…郝老师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扒着电梯门不想进去。一个保安不耐烦了,用电棍在他手上轻轻捣了一下,他一屁股坐进电梯里,不叫了….
尊严尽失,士可杀不可辱。郝老师倔劲上来又去了龙霸公司几趟,可连大门都没进去。万般无奈,他只得如实向邻居们通报,说自己能力有限,请大伙另择高明。大伙儿一听,无不义愤填膺,除把龙霸公司大骂. 顿外,又把郝老师大大赞美了一通,说他学识渊博,德高望重,这个民意代表非他莫属。最后形成决议:协商不成,就打官司!
得了这么多奉承、赞美和信任,郝老师不好意思再推辞,就接着做他的民意代表。协商无果,就得打官司,可要打官可,就得找律师。郝老师电话咨询了一下,光写诉状就要800块钱!为给大伙省钱,他跑到图书馆翻看法律方面的书籍,熬了几个通宵,终于把诉状写了出来,立即送到了法院。
法院接了诉状,却迟迟不予立案,郝老师,又一趟一趟跑,催促人家尽快立案受理。
不久,郝老师突然发现,5号楼各家各户都格外忙活起来,有封阳台的、有铺地板的、还有涂墙面的:不搞装修的人家,不是添冰箱、就是换彩电,好像家家都买彩票中了奖。左邻右舍见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客气、尊重,却没个人过问官司的事。他心里纳闷,可也没把这两件事联系过。
为方便他集中精力打官司,老伴这段时间一直住闺女家。这天他又到法院催立案,天黑才到家。进门,就见老伴喜滋滋坐在客厅沙发上,迫不及待地问他:听说龙霸公司给每家每户不少补偿,少的一两千,多的七八千,要钱的给钱,不要钱的给物。咱家住中门,又是一层,受影响最大,你说能给咱家多少?咱是要钱还是要物?
郝老师愣了、呆了、傻了。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已被涮了!龙霸公司已私下与各家各户都达成了协议,白己却还傻乎乎地忙着打什么狗屁官司!
凭他多年教书的阅历,不难想象,家家户户为争取各自的利益,肯定都以打官司要挟过龙霸公司,现在他们的要求都满足了,却没个人告诉他。他伤心、他难过、他气愤,眼泪这时也赶来添乱,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还等着回答的老伴看急了:你看你这点出息,给再多的钱也没必要激动得哭啊!咱家们这点钱不多,没这点钱也不少!
看你说哪儿啦,刚才路上灰尘多,眯了眼。他掩饰地揉了揉眼,至于赔偿,估计多不了,撑死三千!哦,我明天再去问问,这事你就不要管了。郝老师: 一夜无眠,这事不能给老伴实话实说,
她有心脏病,生不得气。她是个急性子,要知道了真相,还不跟邻居们吵个天翻地覆?可要不说,这至少下千元的补偿”又从哪儿来呀?
第二天,郝老师来到一家律师事务所,询问这种情况他还有没有必要打官司,如果打,胜算的几率有多大。律师说,如果他代表整栋楼的居民打官司,胜算的把握是百分之百:现在龙霸公司采取团结一大片、孤立他一个的策略,再打官司,胜算的把握恐怕不足一半了。
郝老帅又问他家是否还能用谈判的方式拿到补偿,律师说,难!而后,律师又不无同情地说,我打电话给你问一下吧。果然,对方一听姓郝的还想要补偿,当下就说,赔不赔得由法院说了算,他们正等着法院的传票呢!
郝老师咽不下这口气,想一个人单独跟龙霸公司打官司,可一问律师代理费,竟要五千,马上蔫了。临走,律师让他缴300元咨询费,可他掏遍全身,也只有250元。律师大度地笑笑说,算了算了,250就250,你我都当回二百五吧!
官司不打了,得撤诉。郝老师到法院解释了半天,才把诉状撤出来。法官气恼地训斥道:三天两头催我们立案,刚立上案,你又来撤诉,你是不是没事闲得逗我们玩啊?‘
从法院出来,郝老师将诉状撕了个粉碎,骂出了平生第一句脏话:什么民意代表,玩你妈蛋去!头条故事头条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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