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产ceo下课 日产雷诺ceo
日产CEO内田诚的军令状,或为他的“下课”埋下伏笔。
2019年,内田诚“临危受命”,上任日产汽车CEO。随后,内田诚在股东大会上立下“军令状”称,自己如果不能扭转日产汽车的颓势,愿意接受被解雇的结局。
种种迹象表明,内田诚正在接近那个“结局”——近日路透社报道称,一直处于“负面漩涡”的日产汽车,将撤出欧洲和其他地区,集中资源把重点放在中国、美国和日本市场。
缩小战线范围无疑是日产控制成本的一大举措,自2017年以来,日产汽车的处境一直是内外交困。除了“戈恩事件”的爆发之外,日产还经历了销量下滑、联盟进程被搁置等一系列的负面事件。
2019年10月,日产汽车董事会宣布,原日产汽车公司高级副总裁、东风汽车有限公司总裁内田诚担任日产汽车公司代表执行官兼首席执行官。内田诚也因此成为日产汽车在三年内更换的第三位CEO。
2018年,内田诚负责的日产中国取得了销量同比增长2.9%至156.4万辆的成绩,支撑起公司当年近三分之一的营收。更早时他还负责了雷诺-日产联盟的采购工作,这意味着他在处理联盟关系时更有优势。
内田诚接手时,日产汽车正处于“内外交困”的严峻境地。
2018年11月,日产前董事长卡洛斯·戈恩和前代表董事格雷格·凯利因涉嫌金融犯罪被捕,公司管理混乱、内部腐败内斗严重、业绩下滑等问题被全面暴露,公司经营随之陷入动荡。
日产内部调查结果显示,戈恩因瞒报薪酬、挪用公司资金等不当行为给公司造成了多达350亿日元的实际损失。在另一份调查报告中,这家日本车企认为,戈恩个人权力的高度集中给公司内部管理造成重大缺陷,包括行政管理不透明,内部监督、审计、制衡功能的失效等。
戈恩积极扩张的“Power88”策略也受到诟病。日产内部认为,戈恩在全球市场采取过度的降价促销手段以换取市占率和销量短期增长的方式,削弱了日产的品牌价值和盈利能力,从而导致公司业绩不佳。
此外,戈恩将大量资金投入到新兴市场,进行工厂产能的扩张,而新车型开发的预算则被大幅缩减,导致产品老化问题严重。独立汽车分析师张翔也表示,车型老化问题是日产亟需解决的问题。
戈恩激进的增长目标并未兑现。
根据日产的估算,公司有多达40%的产能未被利用或利用不足。商业策略错误的直接结果就是公司业绩出现下滑,在2018财年,日产汽车的利润率仅为2.7%,远低于竞争对手的水平(同一时期丰田利润率为8.2%,大众利润率为5.9%)。
曾身兼日产CEO、雷诺CEO、雷诺日产三菱汽车联盟主席的戈恩被捕,也在一定程度上恶化了雷诺和日产的关系。2019年4月,日产汽车回绝雷诺谋求合并的邀约,联盟的主要职能部门业务也随之停止推进。
对此,里昂证券汽车分析师克里斯托弗·里克特认为,截止到2019年上半年,雷诺-日产联盟已经名存实亡。
公开资料显示,日产汽车只持有雷诺汽车15%的无表决权股份,雷诺汽车实际持有日产汽车43%的具有表决权的股份,且雷诺的大股东为法国政府。
“不平等”的关系使日产汽车迫切意识到需要加强对雷诺的股权控制来扭转现状。
2015年,法国政府具备对雷诺的双倍投票权;2018年,法国政府施加压力,以连任雷诺CEO为条件,要求戈恩促成双方合并。2018年4月,戈恩表示将整合双方业务;11月,戈恩被日本警方逮捕。中国青年报文章认为,戈恩成为日法两国争夺汽车产业的牺牲品。
与此同时,全球车市也进入不景气的阶段。LMCAutomotive的数据显示,2019年全球主要市场的汽车销量下降4.4%至9030万辆,相比2018年跌幅(-0.8%)进一步扩大。
2019年6月,以CEO西川广人为首的日产管理层已经启动了一系列改革方案:新设立“指名”、“监查”和“报酬”3个委员会,对公司的人事任命和薪酬制度拥有决策权,且半数以上成员以及会长均为社外董事,从而加强外部监督经营职能。
西川广人还在2019年7月制定了一系列成本控制计划,包括在2023年以前在全球裁员12500名员工,削减10%的产品线并降低产能(涉及英菲尼迪、日产和达特桑三个品牌共60款车型),减少广告营销预算,以期实现节省4800亿日元的目标。
然而,西川广人随后也被卷入“丑闻”当中。2019年9月,他因被指控通过股票增值权操作获取不当报酬,而被迫宣布辞职。
立“军令状”
2019年12月,正式就任日产汽车CEO后,内田诚发表演讲提出了恢复公司业绩,重获客户信任的各项任务。包括重塑企业文化、给员工制定具有挑战性但可实现的目标计划、加强雷诺-日产-三菱联盟间的协作等等。
管理架构方面,内田诚与新任首席运营官阿西瓦尼·古普塔(AshwaniGupta)、副首席运营官关润采用集体领导的方式,共同承担业绩复苏的责任。
在2020年2月的临时股东大会上,公司进一步明确了三项工作重点:专注于企业核心竞争力,并建立更坚实的财务基础(确保选择和优先次序,并调整高成本结构);更好的执行力和更快的实施力度(快速决策和简化流程);确定企业宗旨和价值,对企业文化进行改革。
也正是在这次的股东大会上,内田诚强调称,自己如果不能扭转日产汽车的颓势,愿意接受被解雇的结局。
2020年2月初,雷诺日产三菱联盟宣布达成全新框架协议,进一步强化其商业模式与组织架构,战略互补,提高各成员公司的竞争力。联盟的中期战略计划将于2020年5月公布。
内田诚也曾表示将于2020年5月宣布明确的重组计划,该计划是在去年7月制定的方案基础上进行调整。
财经网汽车就“在整体实施改革的背景下,公司准备采取哪些战略举措”等问题向日产汽车求证,截至发稿未获回复。
据路透社报道,新的重组计划很可能会削减100万辆的2020年度销量目标(此前西川广人设定的目标为600万辆)。为此,日产需要关闭三到四家装配厂,并裁撤上千个工作岗位。
内田诚在接受彭博社采访时表示,为进一步削减成本,所有的可能性都在考虑范围内。如果公司业绩得不到改善,工厂、员工工资等固定成本的调整也将被提上日程。
2020年3月,日产宣布退出印尼市场,将当地的生产销售工作转移给三菱汽车。据了解,2018年日产在当地的市场份额已经降至2%以下。
内田诚积极筹备改革计划的同时,日产汽车因长久积累的经营恶化、管理动荡等问题所导致的负面效应仍在继续扩大。
根据2月份公司发布的财季数据,2019财年前三季度(2019年4月-12月),日产汽车销量为370万辆,同比降低8.1%,低于全球车市水平(5.0%)。除在中国市场表现与去年同期持平外,在其他区域市场的销量均有下降。
2019年前三财季的营收为75073亿日元,比去年同期下滑12.5%;经营利润为543亿日元,同比暴跌82.7%,且经营利润率仅为0.7%;净收益为393亿日元,同比暴跌87.6%。
仅第三财季,日产的净亏损就达到260亿日元,这是继2009年金融危机以来公司首次出现单季度亏损的情况。
日产汽车不得不将2019财年总销量预期下调至505万辆,较2019年11月提出的预期下调3.6%;净收益预期下调至650亿日元,较此前预期下调41%。
2020年初,疫情在全球的蔓延进一步加重了日产汽车的经营负担。自2月份以来,其位于日本、中国、北美、欧洲的工厂陆续停产减产。
4月21日,日产宣布将在4月27日至5月1日暂停部分日本工厂的生产,仅维持最低水平的基本业务运营,这一举措将影响约1.5万名员工。路透社报道称,由于市场需求不足,日产计划将5月份日本本土的汽车产量同比减少78%至13400辆。
另据《日本经济新闻》4月7日报道,由于疫情扩散导致工厂停产时间一再延长,日产对北美的1万名员工实施停薪休假,这几乎是这家公司在该地区的全部雇员数量。此外,北美工厂的停工时间也延长至5月中旬。
在欧洲市场,日产位于英国和西班牙的工厂也对员工采取了停薪休假措施,受影响员工数量约为9000人。
停工停产等举措意味着日产的大部分经营活动已经陷入停滞状态。数据显示,该公司在3月份的产量和销量分别降低41.4%和42.6%,财年累计产销量分别降低14.5%和13.2%。
4月28日,日产再次下调财年业绩预测,认为公司的营业利润可能比2月预测的数字(850亿日元)减少1200亿~1300亿日元,净利润将比2月预测的数字(650亿日元)减少1500亿~1600亿日元。这一预期结果还未考虑公司调整改革的影响,意味着亏损还有进一步扩大的可能。
日产无疑将面临自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最糟糕的业绩表现。
据路透社报道,日产正在紧急寻求46亿美元的信贷额度,以应对疫情带来的冲击。
目前来看,日产仍拥有一定资金来支持改革方案的实施。截至2019年12月,日产汽车的净现金为8475亿日元。
但是疫情的出现无疑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日产汽车爬出泥淖的难度。据研究机构IHSMarkit预测,2020年全球汽车销量将同比下滑12%。这意味着日产必须进行更大规模的成本削减,来弥补销量下行的压力。
除此之外,新组建的管理层也出现了变动。2019年12月,日产汽车业绩复苏的关键成员关润宣布辞职,这距离其就任副首席运营官不足一个月时间。关润和日产均拒绝透露离职的具体原因。
据路透社报道,2019年11月关润团队曾建议公司采取更激烈的成本削减措施,例如降低高管薪酬。但在内田诚领导期间,上述建议被搁置。至于退出印尼的举措,也是内田诚在董事会及下属的敦促之下才做出的决定。
路透社援引多名内部人士消息称,内田诚目前还处在“试用期”,他必须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向董事会证明自己有能力加速削减成本和恢复利润,以及修复与雷诺的合作关系。但随后,日产发言人否认了所谓“试用期”的说法。
张翔告诉财经网汽车,内田诚一直在日产内部工作,“眼界”不免受到限制。对于日产来说,及时赶上车联网和新能源两个行业趋势是相对较难的,所以短期内,日产没办法走出困境。
彭博社分析师TatsuoYoshida认为,从外部看,内田诚需要修复公司与雷诺的关系,恢复日产汽车的品牌形象;从内部看,他需要解决员工和管理层之间存在的鸿沟。SBI证券分析师KojiEndo则认为,日产无法为改革等待一到两年的时间,内田诚需要在半年内就取得业绩成效。
不过,利好消息是,日产在中国的工厂与经销商目前已全面复工,欧洲工厂也已于5月4日起陆续重启。
结语:近两年日产汽车既有来自内部的矛盾,也有来自外部的施压。新任CEO内田诚上任后曾顶着各方压力立下“自己如果不能扭转日产汽车的颓势,愿意被解雇”的军令状。不过在“内忧外患”的大环境下,等待内田诚的或许真的是“被解雇”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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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欧导读?]?戈恩终究放下了“狮子般”的骄傲。一次近乎“完美”的出逃计划,将这位65岁的企业家再次推至聚光灯之下。发布会开始前,日产汽车前董事长卡洛斯·戈恩“镰刀”般的眉毛似乎变得更为紧蹙且“锋利”。若有所思后,他询问工作人员:“发布会是否能提前开始?”当请求被拒后,戈恩双手叉腰,再次陷入片刻思考。随后,戈恩再次询问:“能否提前开始”,工作人员回复道:“请再等五分钟。”2019年末,最有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堪比“年度大戏”。戈恩从眼皮子底下成功逃离,这使得不少该国公务员在日本一年中最重要的新年假期,被一位“法国人”彻底给毁了。“我身在黎巴嫩。”——2019年12月31日,戈恩突然发布声明,使得整件事情扑朔迷离。而戈恩将揭开一连串嫌疑事件和逃亡谜团的时间定在了1月8日。这一场发布会,戈恩等待了416天,自然被视为“一次与媒体公开自由交流的机会”。发布会还未开始时,他似乎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迫切。会议现场,戈恩并没有对逃跑的详细过程进行过多阐述,而是将更多言语放在了“为什么离开”。关于这场错综复杂的逮捕事件,戈恩直指日本检方,称“所有的指控完全是污蔑,是一项有组织的阴谋”。其实,在发布会正式召开之前,戈恩就曾通过律师发表声明,猛烈抨击日产,指责该公司利用“有缺陷、有偏见”的内部调查来策划本次逮捕行动,以阻止他更紧密地整合日产及其法国联盟伙伴雷诺。从“救世主”到“逃亡者”,二十年之隔,戈恩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般的大起大落。而这件事背后,显露出来的不只是表面上戈恩与日产之间的关系,更是一场纠葛复杂的背后利益之争。01?“英雄落幕”:“出逃者”的短暂自由是什么使得戈恩最终放下了狮子般的骄傲,选择落魄逃离日本?戈恩表示,自己被逮捕的第一天,就遭到了检查方的逼迫认罪,他把这次被捕遭遇视为“珍珠港事件”。发布会现场,其更是怒斥日方的起诉体系完全由个人所决定,并称日产的高管以及本次起诉的原告,完全玷污了日本本身的司法体系。按照戈恩的说法,日产董事会成员丰田正和、东京地方检察厅的检察官,以及日产汽车为其指定的律师事务所组织了这场阴谋。如外界所传言,戈恩认为同时辗转于雷诺与日产的身份让他得到了日方的“嫁祸”。戈恩表示,法国政府曾经希望提高雷诺在日产的股权持股比例,但这件事引起日方不满。不只是日产的领导层不愿意接受,法方的压力也随之扩大。由此,一段不对等的关系逐渐显现,这也使得日方越来越不满意。所以,戈恩认为自己变成了日方摆脱法国政府指手画脚的“牺牲品”。除了谈到自己所认为的日方“阴谋论”一事,戈恩还针对四项指控——即瞒报巨额个人收入、挪用公司资金、向公司转嫁个人投资损失,涉嫌违反《金融商品交易法》和《公司法》一一进行了回应。关于主要被指控的罪名“瞒报收入”,戈恩表示:“如果一个外国的董事希望能够通过汇率的合同来支付报酬,大家都已经投票同意了这项决议,这既不会给公司带来额外成本,也不会给公司带来损失。当时,我们有合同。”谈及对于“CEO准备金支出”这一指控罪名,戈恩回应称,“CEO准备金支出都有相应流程,需分别由法务、检控官、运营长官,最后由我签字确认。每一笔款项从CEO准备金当中支出的都要按照这个流程来进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上面签字。”而就2016年免费使用凡尔赛宫举办宴会一事,戈恩说道,“雷诺是凡尔赛宫大客户,曾投入100万欧元进行资助。凡尔赛宫为了表示感谢,允诺我们可以免费使用。”对于遭受“在世界各地拥有多处房产”指控,戈恩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声称这些都是日产汽车的房产,并非秘密持有。“我为日产公司做了那么大的贡献,现在却说我是冷血贪婪的独裁者。”戈恩表示,他已经发起了反起诉,尽管在日本这种反起诉被受理的情况只有0.6%。整场发布会下来,全盘否认有罪,是戈恩在发布会上说过最高频的话。未来,戈恩将会持续为自己的清白抗争。无论如何,戈恩终究是以“出逃者”的身份换得了短暂的自由。02?赌徒戈恩:三家车企的“高光时刻”“CEO必须具备赌徒的禀赋。”戈恩曾在其首本自传《极度驾驭:日产的“文艺复兴”》中如是说。出生于黎巴嫩移民家庭的戈恩,将商人的精明、决断与趋利性演绎得可谓淋漓尽致。戈恩的能力初显于欧洲第一大汽车轮胎制造商米其林公司。1978年3月,24岁的戈恩入职米其林轮胎公司。11年后,戈恩凭借长期的职场打拼成为米其林轮胎北美地区CEO,并完成了米其林在北美市场的扩张。在那里,戈恩赢得了“成本杀手”的殊荣。没有在顺境中止步的戈恩意识到:“如果我不能爬得更高,我会很高兴永远保持这个位置吗?我不太确定。”于是,1996年,认为“汽车的魅力大于轮胎”的戈恩选择了转战法国汽车制造商雷诺,并出任雷诺汽车公司副总裁,负责监督制造、采购与研发,并承担起“振兴雷诺”的重任。再往后的日产汽车经历,让戈恩讲述出了更多新故事。日产蓝鸟/日产官网20世纪末,濒临破产的日产汽车深陷巨额债务困境,亏损额一度达到61亿美元。1999年,“救世主”雷诺出现,斥资54亿美元收购了日产汽车36.8%的股权。在雷诺完成了对日产的股权收购后,戈恩接手日产汽车并出任CEO一职。入主日产汽车后,戈恩通过一系列改革将这家濒临破产的企业从生死边缘拯救出来。据媒体统计,通过“日产重振计划”,在管理方面,日产汽车关闭了5家工厂,3年内裁员2.1万人,突破了日企注重追求“业务规模的增长”的弊病,从而削减了20%的销售、管理成本。在供应链方面,戈恩将日产汽车的1300家零部件供应商减至600余家,改善了过去任由上千家供应商哄抬价格、任人宰割的局面。此外,戈恩摒弃了日产过去沿袭的“终身雇佣”等管理规则和文化,重新制定了薪酬方案与激励政策,宣布公司以严格的财务目标来考核员工。不过,戈恩此举使得不少日本员工破产甚至自杀。有日本媒体曾评论道:“戈恩的成功是上万个日本普通家庭的破碎堆出来的。”在戈恩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之下,日产终于迎来“新生”。数据显示,2000财年,日产汽车盈利27亿美元;2001财年,这家公司转亏为盈,综合营业利润升至39.2亿美元。为加强双方的联盟关系,2001年,日产汽车购买了雷诺15%的股权。至此,雷诺汽车与日产汽车实现了交叉持股,并组建了雷诺-日产联盟。4年后,日产实现了年销售100万辆的目标。也是在这一年,戈恩出任雷诺汽车公司第9任CEO。由此,戈恩成为了同时执掌雷诺、日产两大国际汽车巨头的双重CEO。仅隔一年后,2016年10月,日产汽车以2373.5亿日元收购三菱汽车34%的控股权,戈恩出任三菱汽车董事长。与此同时,日产-雷诺-三菱联盟成立,成为当年全球第四大汽车集团,戈恩出任该汽车联盟董事长。同样在短短一年后的2017年里,日产-雷诺-三菱联盟以1060.83万辆的销量超过丰田汽车、大众汽车,快速跃居成为全球第一大汽车集团。日产汽车这一役于戈恩而言,可谓“成也日产、败也日产”。如果不是那封来自日产内部的举报信,关于戈恩的故事,或许被人铭记的只有“高光时刻”。03?利益纠缠:揭开了谁的遮羞布?由戈恩一手提拔的日产掌舵者西川广人,却亲手将戈恩送进了监狱。2018年11月19日,时任日产-雷诺-三菱联盟董事长的戈恩如往常奔波于黎巴嫩与日本一样,乘坐一架机尾编号为NI55AN的联盟公务机,从黎巴嫩飞往日东。这一天,他准备与女儿在东京共进晚餐,并计划在第二天主持一场董事会议。毫无征兆的是,当飞机在日本东京羽田机场一降落,迎接戈恩的却是日本检察官。于是,一个措手不及,戈恩被东京地方检察院特搜部逮捕。日本检方认为,在2010至2015年,戈恩少申报了50亿日元收入,同时还存在其他多项违规行为。随后,西川广人在发布会上确认戈恩存在有价证券报告中少记载报酬金额、为私人目的支出投资资金、为私人目的支出经费这3项违法行为。并在公告中称,董事会同意罢免戈恩作为日产董事会主席及代表董事的职务。早在此前,西川广人与戈恩便多次公开互相斥责,这为两人不和早已埋下伏笔。不过,戈恩并不认可自己“贪腐”这一说法。面对多方指控,戈恩表示全盘否认,并指责日产高层合谋“政变”。而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似乎并不无征兆,在日产内部,戈恩“救世主”的形象曾经一度发生改变,大家对戈恩的看法也是各自不一,当时,有些人认为戈恩变了。尤其是在同时管理雷诺、日产两家公司之时,集权的印象便早已形成。一边是法国政府持有大量股份的法国企业“雷诺”,一边是已经崛起的日本企业“日产”。而戈恩两边的职责必然导致他不能在全身心主持日产方面的工作,这也使得戈恩遭到一些往日一团和气的汽车经销商的围堵。在后来的管理风格中,戈恩的风格愈加明显。《金融时报》曾经报道“企业内部很少有人会公开批评戈恩,因为人们担心遭到因企业文化理念不一致的报复。”所有的变化从这一刻埋下伏笔,如今也成为整件事情的谈资。04?戈恩退场:一场没有胜利的结局而对于日产来说,在戈恩离场之后,颇为戏剧性一幕的是,作为扳倒戈恩的“反腐先锋”,2019年9月16日,西川广人因涉嫌隐瞒薪酬正式“下课”。2019年10月8日,据《日本经济新闻》报道,日产已从6位候选人中选择内田诚(Makoto?Uchida)作为公司新任CEO。三年三任CEO,日产似乎掉进了高层丑闻的冰窟。现如今,日产汽车也已陷入内忧外患。财报显示,2018财年,日产汽车全球销量为551.6万辆,同比下降4.4%。此外,日产曾预计,整个2019财年,日产净利润同比将减少47%至1700亿日元,全球产量缩减15%,这将是日产近10年来最大的一次减产。当然,这自然也与全球车市环境恶劣息息相关。如今的日产,面临着扭转母公司利润暴跌、处理与雷诺汽车新的交叉持股问题等窘迫境地。这些对于内田诚而言,皆为不小的考验。最新消息显示,据路透社援引三名知情人士消息称,日产汽车已加强了由高层组成的特别工作组,以应对前董事长戈恩逃离东京带来的的猛烈抨击。另一方面,戈恩被捕后,日产和雷诺之间的紧张关系也在持续恶化。据戈恩介绍,在他被捕后,日产-雷诺-三菱联盟每天亏损2000万欧元,累计亏损50亿欧元。成为“被踢出局者”的戈恩,似乎颇有不甘。“他们说‘要让戈恩的时代翻过去’,现在看来,我的确也已经成为过去,因为这个联盟已经完全瓦解,不会再有任何新的东西出现。”戈恩如是说。如今,戈恩与其妻子卡罗尔·纳哈斯身处黎巴嫩。由于日本与黎巴嫩之间并没有签署引渡条例,回到黎巴嫩的戈恩,看似处于“安全屋”之中。当被现场记者问及“是否能接受在黎巴嫩进行审批”时,戈恩不假思索地说:“我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接受审判,只要这个地方是公正的。”曾经将日产汽车“力挽狂澜”的戈恩,或许此前从未预料到,自己将与日产汽车上演着“农夫与蛇”的故事。如今,以“逃亡者”身份出现的戈恩,短期内已难在汽车行业内重现“高光时刻”;失去了戈恩的日产汽车,能否迎来下一任“救星”?显然,这是一场没有胜利的结局。本文来源于汽车之家车家号作者,不代表汽车之家的观点立场。
为应对反垄断调查,国内进口车已纷纷选择了降价。继7月底捷豹路虎首先宣布下调包括路虎揽胜在内的几款车型平均高达20万元的价格后,尾随而至的奔驰、宝马、克莱斯勒、广汽丰田、本田等也选择加入降价阵营。由于进口汽车的总代理制的经销模式受阻,按理国内汽车品牌可以凭借渠道优势借此占领更多市场份额。然而,越来越多的人担忧,本轮降价风暴或诱发蝴蝶效应,将伤及自主品牌汽车生存空间。因为高端车型价格向下压缩势必给中端市场传递负面预期,中端价格下探进而又逼迫低端市场下调价格。这种梯次性传导效应是基于购买者对性价比的认可。性价比作为一种计量的量化方式,被视为购买者重要参考指标。当进口车型的价格水分被挤掉,维修保养费用大幅降低,性价比将大幅提升,这使得原来部分合资品牌的目标客户将转向豪华品牌。为了保证自己的市场份额,合资品牌们的整车及零部件保养价格,或跟风下调,这样一来,对自主品牌将造成更进一步的挤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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